“旧金山见,你?会回来过生?日吗?”
提到生?日这个字眼,付汀梨顿了一下,她瞥了一眼坐在车里的女人。
女人的手正搭在车门边上?,撑着侧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应该是没有听见。
付汀梨松一口?气。
转而又跟nicole抱了一下,小声地说,
“不?知道,去洛杉矶的话,还得开小半天车。如果动作快一点的话,明天晚上?能?回来。”
nicole点点头?,松开她之?后,又往她身后的车看一眼,用有些蹩脚的中文,喊了一句,
“说好了,下次见面,我给你?买烟。”
女人似是听见了,懒懒地笑一下,然后也喊了一句,当作回应,
“下次看到你?,给你?点赞。”
惊天动地的五人行,终于?在第二天中午,再次成了心照不?宣的二人行。
付汀梨知晓,过不?了多久,到了洛杉矶,二人行又会分道扬镳,走各自的路,成了那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大概就是许多人,会在这之?后产生?旅行后遗症的原因。
但付汀梨早已习惯。她想,她热爱自驾游的原因,大概就是出自于?这一点。因为?她始终相信,那一点由旅途带来的后遗症,都会是她波涛汹涌的人生?素材。
车子再度启程,开往洛杉矶。
下午的风更加热了,吹过来,都像是火在燃烧的味道。
付汀梨扭开电台,于?是澎湃轻快的男声,就在热浪里唱那首反复循环的《california dreamin》。
女人慵懒地靠在头?枕上?,头?发被风吹得很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脸上?仍贴着创可贴,出门之?前已经换过药,里面的伤口?愈合得慢。
小臂上?还包着纱布,是昨天晚上?,为?了拉她,在巷口?墙边磨的。
穿着的那双宽大马丁靴里,也是磨到红肿的脚踝。
还有那……被她喝醉之?后逞强,咬到的唇。
——仔细想想,这几?天下来,反而是坐上?她的车之?后,女人身上?的伤越发多了。
难道是因为?她们?命里犯冲,一同?路就要奔命负重、遍体鳞伤?
付汀梨有些不?着调地想。
想着想着又笑出了声。她觉得自从遇上?这女人之?后,自己的想法就越来越往那演电影的方向靠。
又不?是什么亡命鸳鸯,同?路就非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