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最严重的情况。
无非也就是?在这场大雪纷飞里,四十度高烧,蹙着眉,表情有些不安。
她想?象不到这个女人最痛苦最悲恸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想?到这里,付汀梨又皱起眉头,平白无故想?着让人家痛苦做什么?
这么一个刚退烧就去给她找水喝的大好?人,得一辈子?无病无灾、无痛无缺才行。
至于那从未显露出来的痛。
她倒宁愿对方从来都没有过?,或者是?干脆……只在那些精彩纷呈的戏里有。
不知道孔黎鸢到底是?去哪里找水。付汀梨等着等着有些困,中间?似是?那穆医生又搀了一个人进来,然后瞥那张空荡荡的床,又瞥一眼犯困的她。
“她就把你一个人扔这了?还又把针给拔了?”
付汀梨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回一句,“没有,她去给我找水喝了。”
“刚退烧就去给你找水喝啊?”
穆医生看到隔壁床那一片狼藉,竟然也没有生气,只是?轻飘飘地笑一下,
“怎么不问我呢,一杯水我还是?肯给的啊。”
付汀梨困得厉害,眼皮耷拉下来,“那你不早说。”
然后想?起之前那误会的事,拉住穆医生补了一句,
“对了穆医生,你误会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穆医生看她一会,摇摇头,说了一句“知道了,那你好?好?睡一觉吧”,然后又把她紧紧扯着的手放下,在她模模糊糊的视野里走了出去。
摇摇晃晃的白大褂实在太有催眠效果。
而且最紧迫的事情已经解释完毕,再没有造成误会。
付汀梨终于松懈下来,被救助站里的空调风扑簌簌地吹着头顶的发,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这次什么梦都没做,睡得踏踏实实,没有任何负担。
再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唇边凉凉的,似是?有人用沾了水的棉签,正给她细细沁着干涸的唇。
动?作轻轻,很是?舒服。
她知道是?孔黎鸢回来了,但睁开眼还是?有些费劲。瞥见那熟悉的一双眼后,又放心地阖上眼皮。
“孔黎鸢。”她轻轻喊一声。
“嗯?”
孔黎鸢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不对劲,甚至比刚刚要正常一点,
“要喝水?”
“你弄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