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生命都被食物的香气和马头琴的飘悠涨得满满的。
然后,她恍恍荡荡地往孔黎鸢那边走去,脚步的确有些不稳,以至于她在坐下来的时候,差点一头栽在了孔黎鸢的胸口。
但在这之前。
孔黎鸢已经将她牢牢扶住,并且将她东倒西歪的头,按在了自己温热的肩上。
又是那种清淡的桂花香气,被篝火烤出越发暖绒的气息,全都裹在付汀梨的鼻尖。
她晕晕沉沉地倒在孔黎鸢的肩头,望着还在中央不失任何热情的闹哄哄的一群人,畅快而松弛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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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孔黎鸢笑着问她。
“你不也在笑?”她反问,“那你在笑什么?”
“也是。”孔黎鸢在浓黏的火光氛围里说,声音听上去有些懒,“我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是吧,就是觉得好开心啊。”付汀梨说话的语速有些慢,觉得马奶酒的香气正在口腔里溢出。
“你喝醉了。”孔黎鸢在她耳边笑。
“可能是吧,我喝不了太多酒,现在应该已经是极限了,再喝多一些,我就会眼睛痛。”
“眼睛痛?不是说喝完酒之后,记性会特别好吗?”
这个女人像是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付汀梨悄悄地想。
“和你说的时候,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酒精并不可以帮助记忆。”
付汀梨是笑着说的。于是孔黎鸢也在她耳朵边上笑。
笑完了,付汀梨微微眯眼,又说,“我突然想起了两个人。”
“祝木子和祝曼达?”
看来孔黎鸢也记得这两个人,并且也在同一时刻和她有着同样的想法,也还用祝曼达这个名字来称呼amanda。
“对啊,不知道她们现在环游世界怎么样了?有没有到过这个世界的一半国家啊?”
付汀梨还记得。
当时祝木子站在车上特别轰轰烈烈的那一句“祝曼达,祝木子也爱你”。
想到这里,她又瞥到男主人和女主人正抱在一团跳乱七八糟的脚步,女主人踩到了男主人的脚步。
然后他们突然抱在一块大笑。
付汀梨也弯眼跟着笑,“她们应该过得挺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