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还是染了头发,租来了车,找来了孔黎鸢,义无反顾地开启了这一段旅程。
即便是在自己右脚骨折,还需拄着双拐的情况下,她也宁愿自己此时此刻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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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反而会让她有一种别样的快意。
“其实你一直没有变。”孔黎鸢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什么?”付汀梨转过头。
看到孔黎鸢微微扬起眉眼,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她一会。就在她以为孔黎鸢要对她这几年的面容作出“没有变”的评价时。
孔黎鸢却又轻飘飘地笑一下,然后很利落地伸手过来,打开副驾驶的储物箱,里面存着满满一沓创可贴,全都是巴斯光年。
“创可贴还是那么可爱。”孔黎鸢说。
“怕你受伤,多备着点。”付汀梨说,倒也没有以前那种青涩的狼狈,被人发觉自己的创可贴是巴斯光年还要埋头躲起来。
《加州梦》还在循环往复地播放,好像在展示着五年时间的短促。
可就是在这五年的不知道哪一年里,整个fm.93.1都消失了。@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只剩下虚弱嘈杂的电波信号。
不过也许,时间并不如她所想,是个颠覆一切的庞然大物,压得人动弹不得。
“其实你也没有变。”付汀梨轻轻地说。
孔黎鸢垂着的睫毛发出轻微的震动,浸在阳光里的瞳仁泛着潮亮的光,仿若丛林里被风吹落的树叶。
她不置可否地笑一笑,“也许你现在才真正认识我。”
付汀梨知晓,彻底把话说开,把她们牵扯着的那一团乱麻解开,将孔黎鸢过往几十年对自己、对“爱”的认知全都颠覆——这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这个女人向来都矛盾模糊,向来都可以将“自己”轻而易举地抛却。
但付汀梨觉得自己隐约抓住了什么,并且也想要将自己抓住的东西交由给孔黎鸢。
这是她这一趟旅程,想要做的事情。
但这件事不能急。
想到这里,付汀梨把自己那一句到嘴边的“你怎么知道我看到的不是真正的你”憋回去,她心甘情愿地放弃和孔黎鸢进行一番像是哲学理论的辩论。
只是又翻出手机,看国内的舆论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