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瘦了好多。”
特别是从洛杉矶回去之后——我没有把这句话讲出来?,直觉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聊起过?去总是令人?尴尬的?。不管那是怎样的?过?去,总和现在不太适配。
不过?就?算我没有提起,她似乎也?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了什么,抬起眼盯了我好久,久到麻辣烫店里的?热气被几个来?来?去去的?人?带走?了。
才缓缓地说,“你的?伤都好了吗?”
“好了。”
不知为何,明明加州梦在我心中挥之不去。如今再和她面对面提起加州那些事,却?觉得好遥远,仿佛只是一场我们一起做过?的?梦。如今梦醒了再遇见,已经?是两个不同的?人?。
我咬了一个撒尿牛丸,有些局促地攥紧筷子,隐去自己无名指上那一道疤,只问她,
“那你呢?”
我觉得她那个时候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我猜她不太愿意?同我讲。
如我所料。
她对我给出的?答案点点头,对我提出的?问题却?十分不在意?,
“不算严重,没过?几天就?好了。”
好像时间转到八月份,六月份留的?那些血就?都变成了假的?。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只是很温吞地点一下头,过?程中再没有其他的?话。
其实?有一点失落。
再同她讲起加州,我迟缓地感觉到,她和加州一号公路的?她不太一样了,没有那么洒脱浓烈,整个人?看上去很单薄。甚至刚刚我第一眼看到在马路边上坐着的?她,在我朝她走?过?去的?五六分钟里,我都有些恍惚,以为我像那种老套的?电视剧情节里演的?那样,将路过?的?每一个人?都认作是我的?女主角。
幸好不是幻觉。
我走?到她面前,她还是她,染过?头发,换了穿着风格,瘦了,比六月份的?时候看上去肤色更白,有些颓郁,手里却?还是那根便宜的?红酒爆珠烟。
虽然某种程度上还是很吸引我,虽然在她看来?,我可能也?跟在六月份时的?不太一样……但在聊过?几句后我突然没有什么话可以和她讲。
仔细想?想?,应该是因?为我没想?过?我们会再见面,也?早已经?说过?道别语。
而现在,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某种戏剧情结在作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旅途中结识……
所以旅途结束后注定无法延续那时的?轰轰烈烈,只能是之前这样不欢而散的?结局吗?
可两个人?不说话,只面对面吃饭的?感觉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