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众人在太后宫中一一赏鉴那些被作为贺礼送上来的奇珍异宝,有缀满金石翡翠的红玉凤凰,还有百鸟羽金丝绒线织成的羽衣等等。
谢苓坐在坐席上看着流水般不断被抬进来的礼物,心里回想到她大姐谢芸几年前的生辰宴上,自己就准备了一对蓝宝石南洋珍珠耳环,在铺子上随便买的,被嫌弃样式不够新也不够昂贵,说真的,就连最普通廉价的耳环她都不想送给她,送给言秋的都比这美观贵重好几倍,对于大夫人的责问,记得她当时的回答是自己的月银有限,但保证是精心挑选的,说这话的时候谢苓内心不以为然,倒是大夫人碍于父亲在场,慈母形象还是要装一装的,给她涨了月银。
想着想着思绪又飘到昨夜,叶亭禹是得罪了什么人吗?还是意外中招?但就她听到的,齐王世子和他人没发生过什么争端,许是还有什么隐情,等回去找人打听打听。
这么大的场面,大概是由于皇帝在场,惠阳长公主倒是不似在之前宴会上那么冷漠尖刻地对待苏郡主,她只是喝着手中的蜜酒,一言不发,美丽的脸上神色冷淡。
可不能叫她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不然公主肯定会勃然大怒然后针对自己,谢苓在心里想。
“龄月,你父亲是年末回来吧?”太后突然问道,她脸上的笑容和往日一样和蔼,可临清郡主心里清楚谢太后的内里并不像表面那么温柔,不然当初也不会力挽狂澜扶着自己儿子登上皇位。她恭谨地福了福身,回答道:“回太后娘娘,父王来信说是冬至才到扬安。”
“到时候可要好好聚一聚。”太后听后对着皇帝说道,像是之前那些暗波汹涌都不存在似的,只是普通拉个家常,扬安这里的人都知道越王为何被驱逐出城,虽然名义上并非如此,旁边的臣子和命妇都闭口不言,也不知心里在盘算什么。
直到深夜盛宴才结束,叶龄月回到寝房,她身边的侍女玉竹看她闷闷不乐的模样,就开口问道:“郡主,这是发生什么了?陛下和太后娘娘提到越王殿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