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柏给陈昭荣发消息问她醒了吗,有没有宿醉头疼,陈昭荣怕被她发现,早饭也没吃便穿着陆煅的睡衣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煅看着她留下的衣服·们:…
陈昭荣回去后直接换衣服上班去了,化妆间里,姜柏问她:“姐,你的胃还好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我还不饿,你自己点,不用管我。”
昨天陆煅说要给她做鸡蛋饼,她想她可以期待着。
她已经习惯某人答应她某事却做不到时自己去找补理由安慰自己,可是这一次她不想,虽然她已经下意识地给出自己一个理由——陆煅昨晚那么累,早晨做不了鸡蛋饼很正常。
从这次开始,或是就这么一次,她允许自己全心全意地去期待,她允许自己去随之开心、随之失落,她不想再将自己困在安全区里。
陆煅踩着最后的化妆时间赶到了剧组,她没有避嫌,直接拿着礼盒进了陈昭荣的化妆间。
陈昭荣接到礼盒,有些受宠若惊地问:“这是什么?”
“拆开看看。”
礼盒里是一份冒着热气的礼物,礼物上还绑着大红花,旁边的小卡片上写着:小小荣同学表现得非常棒,特此奖励一朵大红花。
二十年后,她终于尝到了答应给她的鸡蛋饼,还有一朵只属于她的大红花。
这份鸡蛋饼的味道好极了,酱料鲜甜,远比她小时候期待的那一份更好吃。
她把大红花和小卡片放进包里——以后,这就是她的护身符。
寺庙里,辛璜最后还是说静宜:“臣还要在京中多留一些时日,殿下有事可以直接吩咐微臣。”
“我这不是不想连累你嘛。”
“殿下的事就是臣的事。”
她们的命运早就已经紧紧相连。
辛璜派出的斥候一直在盯着庙里的动静,这个庙就这么大点,不出意外地严雅茗碰到了霍香拂。
霍家因霍元锵自幼伴读昭帝而备受恩宠,霍香拂更是皇后眼前的红人,她的身份不如严雅茗,但地位着实在严雅茗之上。
严雅茗看到霍香拂,先行行礼:“见过姐姐。”
“快起来,妹妹怎么这么见外。”霍香拂让人起来,“今日妹妹怎么有空来庙里了。”
“是陪母亲过来给哥哥上香。”
“因为郡马的事?”
“是。”
霍香拂没有和人说上几句严雅茗便回去找自己母亲了,她走后,霍香拂一直皱眉不展。
她的侍女虹儿便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康平公好歹也是公爵,他怎么会同意让长子入赘给长郡主?”
“可是人选不是还没定下来呢吗?”
霍香拂看了一眼虹儿:“傻丫头,这种选人都是做给外界看,人选早就已经定好了,你没看严家母女的神情那么高兴。 虹儿不懂:“若是已经定好,那严大公子可以说是前途尽断,严大夫人和严小姐这是在高兴什么?”
霍香拂思来想去没想明白,只能说:“这其中定然有猫腻,我们还是不要牵扯上为好。”
只不过有些事不是霍香拂不想参与便能够躲得开。
严夫人买通寺庙,让寺庙监院邀请各位贵人留下用斋饭,她本意是想制造机会让霍香拂留下,而霍香拂不想牵扯,让侍女辞了监院,乘车离开。
斥候回报给辛璜自己探得的一切,辛璜冷笑:“荣宠面前身份何用,她想拉拢霍香拂却还不放不下自己国公侧室的身份。但愿她教出来的儿子,不会这般拎不清。”
静宜道:“霍香拂已经离开,你快跟上,别真出了错。”
辛璜同样放不下静宜:“我让人先送殿下离开。”
“不必,”静宜拒绝,“这是在京中,我要是出事,老臣们绝对不会放过昭帝。”
辛璜还是指了两个人给静宜:“昭帝确实不想让殿下出事,可谁知道他有没有藏什么龌龊心思,殿下身边还是多两个人比较好。”
“也好。”静宜反正也拒绝不了辛璜。
辛璜带着斥候跟上霍香拂,没想到霍香拂还真出了事——有人行刺!
寺庙建在京郊山上,霍家车马刚出寺庙范围便遇到几个山匪打扮的刺客,这些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辛璜赶到时霍香拂已经带着人和他们打了起来。
斥候问道:“小姐,我们不动手吗?”
辛璜观看着霍香拂的飒爽英姿,道:“霍香拂将门虎女,连她的侍女都身手不凡,我们不急着出手。”
这段庙外刺杀戏是这两天的重头戏,只有这段拍好了大家才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