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想了想:“没关系,傅麒这个没规矩的会想办法给你搞个新规矩。”
范子墨看了回了一长串的“哈”。
齐阳又道:“到时候他还能不合规矩地给你搞吃的喝的用的。不想要一张新的电热毯吗?我的老伙计。”
回复过来的又是一连串的大笑。范子墨调侃道:“也是,这次没有中间商赚差价。”齐阳也乐了几秒,再次擤鼻涕的时候才发现脑门的胀痛已经变成了跳动般成片的疼痛。
坏了。
他怕不是真的感冒了。
齐阳一般感叹自己的坏运气,一边看到范子墨密密麻麻的回复:“不过如果真的需要我,我还是乐意的。毕竟我觉得周悦这人本性不坏,他虽然电伤了我,但也不是故意的,听傅麒的意思小孩多少有些历史问题,面对向导变扭也是情有可原。不管傅麒给不给贿赂,我都可以帮忙,我就怕自己帮不上忙。”
他的本性不坏,但你的本性真是有点太好了。这种烂好人的剧本从范子墨嘴里说出来倒也没什么违和感,就像当年在食堂,他对陈萧说的那段话一样。如果叫齐阳对着基地某个不熟的女哨兵说“你很漂亮,你不用很瘦也很漂亮”,齐阳大概能当场尴尬到直接去世,但范子墨不会,他真诚的感受总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进行表述,无论是抓不住重点还是大智若愚,范子墨总有着自己的行事标准和方法。
可现在的问题是,齐阳似乎撑不到明早再去见周悦了。他的头痛开始变得强烈,连身体都开始冷得不时打颤。刚才为了清理自己信息量爆炸的脑袋,齐阳选择了在一身冷汗的情况下开窗通风,真是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搞得现在自己难受地要命。
他起身,想来今天的值班室做不下去了,不如去医务室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效药,或是傅麒的能力能不能帮自己振作起来,也好明天去面对周悦的问题。
齐阳赶到医务室的时候傅麒也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他看了眼来人,似乎有些惊讶,冲着齐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齐阳看出他的意思是问他脑袋是不是又出了什么问题,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