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墨闻言现实看了看齐阳认真的脸,他因为高烧,整张脸都是通红的,眼睛也是,看着不太有精神倒是有些神经。范子墨摸了摸他的额头,斩钉截铁道:“你要是烧坏脑子,是找哪种医疗兵比较好?”齐阳一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正要再说些什么,范子墨已经拎着那袋子吃的喝的把他往自己房间赶了,他一边走一边说,“这种分不清我们两个的瞎子是怎么能到二线基地参军的?”
说来也是,他和齐阳的长相不是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关系。齐阳长相偏阳光,一双褐色的大眼睛怎么看都跟范子墨的狐系长相对不上号。两人来到范子墨的房间,齐阳抖着身子钻进还没完全凉透的被窝:“可以找傅麒试一试。”
可这种事情傅麒能帮上什么忙呢?虽然他总喜欢搞些小事情,耍些小心眼,但就完成度来说应该是称不上有什么胜利可言。大多数时候套路了半天套路的都是自己人,就连范子墨都看出这人多少有些不靠谱,也不知道齐阳对他哪来的信心。范子墨一边想着一边接了水烧,他将床尾的电热水袋充上后,才坐到齐阳的床边:“傅麒的哨兵能力是知觉替换,不是智商替换,他跟看门的换一换脑子说不定还真行。”
“总要试一试,否则这个机会就这么浪费了,周悦的情况这么糟,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齐阳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很快就将自己了裹起来。他还是没有放弃周悦这条可能能联系上齐月的路线,又催促了几次。
范子墨将热水壶放到齐阳的床头,又拿来自己惯用的热水袋给他抱着。齐阳眼神焦灼地盯着他,而范子墨只觉得齐阳的态度十分奇怪,他明明看上去跟周悦没什么交集,也不像是关系好的样子,跟傅麒的亲近程度也一般,为何就对此时如此上心?自从齐月离开基地不告而别之后,齐阳有段时间总是心绪不宁的,但最近不但不再纠结于此,反而对这些外事如此上心。范子墨总觉得齐阳似乎再做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就这么藏着掖着的态度,范子墨直觉不是好事。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卖个关子逼一逼他:“嗯……反正我觉得不妥。周悦他……不好就不好了呗,万一咱们基地的a级向导都不行,自然会有其他基地的a级,s级调过来。你也别太担心了。”
话到这里齐阳是真的有点急了,他本就头疼脑热地想不明白,现在事态又比自己想得紧急,怎么也不想让周悦这条线脱了自己的手,他着急伸手抓着范子墨:“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傅麒的电热毯!”
“电热毯给周悦了。”
“那,那些零食!”
“都成屎了。”说完还一脸你要吃屎的嫌弃表情。
齐阳不死心:“你昨天还跟我说要傅麒给你送好东西吃的!我管你成没成屎,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话总听过吧!”他急道,“他们的命不是命吗?不值得你去救吗?”
他们?范子墨敏感地捕捉到这个第三人称复数形式,小时候做英语听力都没听明白的事今天在他耳边却分外清晰。当然,现在不是质问这个“他们”的时候。范子墨的脑细胞此时完全集中在如何套路齐阳说出事实来,在这个档口,他可不急着告诉齐阳自己已经找到了他话语中的漏洞,万一他狡辩什么他们是指周悦和傅麒,还有那些乱七八糟可能被哨兵暴走伤及的无辜百姓,那范子墨真是百口莫辩。他一边敷衍着齐阳,一边思考对策:“这哪就这么容易死啊!你要这么说,所有给陆延上过保险的都得挂。周悦我瞅着还行啊,主要是他过去有……有些不为人知的心理创伤。讲真我对此也了解得不多,万一搞砸了岂不是更糟。到时候再被查出来是冒名顶替,你跟我都得遭殃,不划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