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中却还有乐声。
“我已经说了建议,剩下的他们自己调整。又不是我比赛,我没有义务一遍遍盯。”
“嗯。”
“你猜一猜,最后谁会夺冠?”
进决赛的四支乐队,既有陆蔚公司的“太子”,也有那支野生乐队,有公司的正经乐队反而先淘汰。
颜烟摇头,猜不到。
“那队音痴会夺冠。”段司宇轻嗤。
音痴,指“太子”及其陪读。
颜烟皱眉,“为什么?”
“他们公司签了对赌,不先拿冠,后续收不回本。”
颜烟不懂其间门道,只转而问:“那明年,你有什么外出行程?”
“明年?”段司宇勾唇,“多开几场演唱会?这样你就只能看我表演,而不是看别人。”
“......我本来就只看你。”颜烟低声说。
“真的?”
“当然。”
闲聊间,两人回到酒店。
出院后为防止意外,段司宇只让他自己洗,再迅速穿衣出浴室,不做参与。
而一旦开荤,突破界限,无论事前还是事后,段司宇都自动参与,性.事逐渐恢复成原来那般。
同进浴室,热气开到顶,比在卧室中还要晕乎。
意识飘忽,被水汽蒙得晕过去,再睡上几小时,这正符合颜烟的意。
但今日,颜烟不仅没晕,反而从头至尾清醒,被段司宇抱上床时,仍睁着眼睛。
“你不累?”段司宇掖好被角,抱紧他问。
他不累么?
他明明很累,累得抬不起手,可为什么还没睡过去?
答案显而易见。
片刻,颜烟主动说:“我可能会失眠。”
段司宇神色一凛,如临大敌,“为什么......”
他让段司宇紧张了。
“只是可能,”颜烟轻声安慰,“我现在试着入睡,说不定能正常睡着,你先别紧张。”
说着,颜烟主动靠近热源,将头埋在宽厚的胸膛间,闭上眼睛,随着呼吸数数。
很快,后背被轻拍,与他呼吸的频率重叠,尽可能的安抚。
或是因选择倾诉求助,他未像原先一样睁眼失眠到天亮。
在温暖与熟悉气味中,颜烟勉强能入睡,虽还是会早醒,但也能跟着段司宇休息几小时,不会精神不济。
焦虑的程度似被摁下暂停键,定在一个安全值,不轻松,但也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相安无事数日,看着旁人忙碌,颜烟竟逐渐习惯,心绪平静。
主动说出来就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