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司宇攥住颜烟的肩,将人拉开,“是我们相处的方式出了问题,所以要一起去看医生,不是指你的心态问题。”
语气认真。
“我们有什么问题?”颜烟皱起眉,明显不解。
“我不知道。”
但一定有哪处不对,段司宇想,他要把问题揪出来,以此佐证谢向的观点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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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时,肖卓如约造访家中。
考虑到颜烟的身体,以及便于观察两人的相处方式,肖卓并未采用传统的疏导问话,而是作为一个友人,在家中长期作客,旁观。
每日三小时,加上一顿午饭,闲聊观察,不疾不徐。
肖卓本人既有分寸,也很会找话题,所以颜烟并不紧绷,相处两天后,便主动倾诉,寻求方法解困。
但身体上的疾病,肖卓确实无能为力,只能让颜烟听从医生的建议,先摆正心态把身体养好,再考虑其它,不然只会起反作用。
随着肖卓造访的天数增多,颜烟的情绪趋于稳定,段司宇却莫名开始“倒霉”。
这种“倒霉”很玄乎。
比如工作时,玻璃杯不小心被袖口挥倒,水两次将键盘打湿;
再比如性.事时,有次套不知何时破了,事后才发现,段司宇相当懊悔,因为颜烟可能会因此生病。
半月后,肖卓降低了造访频率,改为一周两次,这玄乎的“倒霉”才结束。
段司宇急迫想得到答案,“我们相处的方式,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你在颜先生生病之前,是如何与他相处,但是就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你似乎并不把他当作‘正常的恋人’。”肖卓说。
“什么叫正常的恋人?”段司宇难以置信反问,“你也觉得我保护欲过剩,把他当成病弱对待,所以才延缓了他恢复的速度?”
肖卓则摇头,“我需要从你们共同朋友的视角来确定,在他生病之前,你们如何相处。如果你想知道他是否因你才延缓,你试着与他分开生活一段时间,就能得到答案。”
分开生活一段时间?
只是听到这句话,段司宇都觉得荒谬不可忍,想要反驳。
肖卓却先说:“哪怕只有一天分开生活,你都无法接受,而正常的恋人关系不是这样。况且,他现在已经不是病患,只是个身体较弱的正常人,但你,还在用术后恢复期的心态对待他。”
肖卓一针见血。
比谢向的话更直白有理。
他根本无法反驳。
彻夜失眠。
段司宇睡不着,只能就着月光,数次凝视怀中的人。
睡梦中,颜烟仍蹙着眉头,似在做噩梦。
段司宇轻轻抚平对方眉头,可不久,颜烟又会蹙紧眉,梦魇似的说胡话,极度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