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正盛,蝉鸣声高亢,头顶树荫茂密,挡住洒落的夕晖。
同一条路,相隔七年再行。
那时他们是徒步,自西向东,无人意识到青涩的暧昧,只手臂相碰,他都要紧张记好几天。
颜烟不禁问:“以前和我走这条路时,你有紧张过吗?”
“还好。”段司宇答。
“我那时很紧张,每次和你见过面,回去总会失眠。”颜烟笑着承认。
半途驶过路口,头顶树荫往两旁散开,辉光透过叶间的缝隙,丝丝缕缕洒落。
段司宇打开敞篷,“我不紧张,但我那时觉得灵魂像飘在空中,很轻,尤其当你贴近我时,我会放轻呼吸,怕会把你‘吹’走。”
怕吹走他。
因为将他当成脆弱的花种。
颜烟轻笑不语。
耳畔风声掠过。
路到尽头时,段司宇又明知故问:“现在,这场游戏中,我们是什么角色?”
西南门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