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周,许兰亭都没再找过她。

    裴献嘲笑她只顾着钓鱼,没抓住机会,苏晚却不以为意,依旧每天下课和舞蹈团一起排练,排练完找裴献做爱。他们这对假情侣倒是越来越真了,有时候裴献还会给她带一支花,或者一块巧克力。

    浪费,有那钱不如多买点套!

    终于,一周之后,她找到了再次接近许兰亭的机会。

    舞蹈团排练一个月的节目终于登台。苏晚妆容精致,穿着舞蹈服站在台上时,一眼就瞥见了人群之中那个清俊亮眼的男人——许兰亭,他也在。

    他身旁是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另外一个老头苏晚也认识,是诺尔顿大学的校长。

    金发碧眼的舞者之中,黑发黑眸的苏晚格外显眼。她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落在许兰亭身上,一曲舞毕,台下掌声如雷,许兰亭却不见踪迹。

    苏晚有些失望地换掉了演出服,往外走时一抬眼,看到楼道里有人等她。

    楼道里的男人靠着墙,衬衫系到最后一颗,领结平整。他摘下平光眼镜别在胸口,牵起唇角看向苏晚。光线昏暗,白皙的皮肤却像是会发光,真是一副好皮相。

    他们还是青梅竹马时,穿着校服的少年也常常这样接她放学回家。

    苏晚胃里一阵翻涌,低下头继续往前走,却被许兰亭伸手拦住。

    狭窄的楼道里太过拥挤,她不得脚背绷紧,腰部紧贴着铁质栏杆,向后仰勉强躲过他的靠近。

    “你干什么?”苏晚无比警惕。

    许兰亭垂下目光,凝眸在她耳畔的一缕发丝,神情镇定自若,“叙旧。”

    他们没什么旧好叙的。

    “四年过去,你变了不少。”

    这句话意有所指。

    苏晚别过头不去看他,无法控制地回想起四年前的梦魇。她连声音都在颤抖,却依旧强装镇定。

    “我有男朋友了,人总要往前看。”

    “真意外,这不像你。”许兰亭伸手,温柔地把那缕发丝拢到她耳后。冰凉的手指触到脸颊,寒意从指尖传递到皮肤之下,泛起鸡皮疙瘩。

    令人作呕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她知道许兰亭眼里的苏晚是什么人。他们一同长大,明争暗斗,知道彼此漂亮的皮囊下装着什么种类的垃圾。许兰亭恃才傲物,苏晚贪得无厌,从小订立的婚约让他们更像是盟友,而非恋人。

    婚约作废,盟约随之破碎。

    她迅速下手背叛,而他将计就计,施以惩罚,同样没有半点顾忌情分。

    薄荷冷香浸染,让苏晚的呼吸都带着寒意。

    她垂下眼睫毛,柔声低语,“人总是会变的,兰亭。事已至此,我也想要好好生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

    这副柔婉温顺的长相极具欺骗性。

    黑暗中,她垂着长发,右半边脸隐没在发丝之下,左半边脸光洁莹润,露出小巧可爱的耳垂。好像从前二十多年跋扈的人生都不作数,而她一直都是这幅温婉的模样。

    许兰亭失神了片刻,很快指尖用力,陷入她脸颊的软肉之中。

    眼里彻底没了笑意,“苏晚,别装了。”

    苏晚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呼吸却逐渐急促。眼中水意弥漫,红晕爬上脸颊,她不得不掐自己一把保持理智。

    他明明已经开始动摇了……该死!怎么这时候性瘾犯了!

    这些日子她减少了药量,没想到病情反扑得这么厉害,光是站在他面前,她下面就自顾自湿透了,全身的细胞叫嚣着想做爱,想被这个男人干。

    “说实话,发现你不是处女的时候我挺惊讶的,我们身负婚约,青梅竹马长大,你居然背着我,不知什么时候和韩望搞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