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越来越小。
就在他感觉希望近在眼前的一刹那,门缝里传来一声。
“没经过我允许,擅自交出我的房卡。”牧楚为冷笑,“现在滚,你丢的就只是工作。”
“姜姜!”
门打开的一瞬间。
即使在赶来的路上已经深呼吸给自己打过了预防针,可牧楚为终究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刺痛了双眸。
床上的王总不出意料的满脸鲜血,昏死过去。
然而令牧楚为心疼的是——
垂眼靠在床角的姜式,竟然主动给自己戴上了止咬器。
牧楚为冲上去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被还没恢复理智的姜式下意识干翻在地,牧楚为抹掉嘴角的血迹,笑得温柔,“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姜式沾了血的拳头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几秒后,他缓缓垂下双臂,后退几步,又缩回了床角。
牧楚为知道,姜姜不想被他害怕。
不想被当成怪物。
即使危险还在身边,他的小白狼,也笨拙地选择了主动束缚自己。
“是我没保护好你,姜姜……”牧楚为心疼坏了,缓缓靠近,“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听见他的呼唤,姜式眼皮子稍稍抬了一下,嘴里低低吐出一个不清不楚的牧字。
“我在。”牧楚为给他解开止咬器,将人拦腰抱起,走上露台,小心翼翼地放进柔软的沙发床,守着他,语气轻柔地问,“有人欺负我们姜姜了是不是?”
释放信息素安抚他的omega。
夜风拂过牧楚为额角的冷汗,很凉。
他用指腹很轻很轻地触碰姜式红肿的后颈。
姜式微微一瑟缩。
而后松开紧握的拳头,牧楚为伸手去接。
啪嗒——
落在牧楚为掌心的,是一颗生生掰断的血淋淋的牙齿。
alpha的牙齿。
“他甚至妄图标记你。”牧楚为嘴角牵出一抹诡异的笑,温热的手掌顺着姜式后背轻轻抚摸,一下又一下。
直到姜式眼底浮现几分清明之色。
他喑哑的嗓子挤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怎么会。”牧楚为眼底尽是宠溺,哄着他,“是姓王的闯祸了,他怎么敢。”
说着,低头亲吻姜式睫毛间的猩红血珠。
王总是被一桶冰水浇醒的。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周身站满了西装笔挺的黑衣人,此刻正被摁压着跪在地上,他用尽力气抬头,也只能看见牧楚为的鞋尖。
牧楚为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看着他。
“牧总!”王总惊出一身冷汗,“误会误会!”
“加上之前下药的事,王总,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牧楚为怀里紧紧抱着姜式,布满红血丝的眼底一片彻骨寒意,他优雅不失风度地询问王总,“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