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式咬咬牙,痛骂自己。
草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抬头,见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严颂走近,一脸轻松,打趣道:“还真没死呢。”
他甚至还装模作样地带了一束花。
“我来吧。”严颂从护士手里接过轮椅。
护士有些犹豫。
严颂把花塞进她手里:“拿去,找个花瓶,放在病房里吧。”
护士点点头,离开了。
严颂慢悠悠地推着姜式在草坪上散步。
“你来干嘛?”姜式心里五味杂陈,“不想着去局子里捞你的饭票,来看笑话?”
“哪轮得到我啊?”严颂轻笑一声,“他有好哥哥为他忙前忙后,作为回报,我就替他废寝忘食的哥哥来陪陪你这个被忘掉的小情人咯。”
姜式扯了扯嘴角:“我都要感动哭了。”
严颂指了指长椅上发呆的女孩子:“看见她了么?”
“她是谁?”姜式问。
严颂停下脚步,俯身在姜式耳边,低声说:“她就是寿宴那天金予乘要牧楚为替他摆平的麻烦。”
姜式:“什么?”
严颂突然偏过头,笑道:“我突然觉得你天真的还有点可爱。”
“……”姜式沉默。
严颂直起身子,继续推着姜式走:“金予乘跟他那群狐朋狗友在夜店玩的时候遇见她,对人家动手动脚,双方起了点冲突。”
姜式嗤笑:“狗改不了吃屎。”
严颂耸耸肩不否认:“这女生叫来一帮子人给那几个二世子唬住了,落荒而逃,金予乘的性子你是清楚的,丢了面子哪里能就这么算了?”
姜式沉声:“他干了什么?”
严颂:“找了一帮社会闲散人员上门寻仇。”
姜式不意外,金予乘的惯用把戏罢了,说不定就是之前上酒吧闹事被姜式打进派出所的同一帮人呢。
不过,对一个女孩子……姜式抬眼看过去,她的身体在空荡荡的病号服里看起来轻飘飘的,怎么下得了手,姜式眉心紧蹙。
严颂:“那帮人见她没什么反抗能力,于是见色起意……”
姜式听得心惊肉跳,指尖狠狠抠住轮椅扶手,指甲几乎浸出血来。
他不敢再多看那女孩子一眼,甚至有点气自己,为什么当初不能再狠一点,彻底废掉那帮人!
妈的,姜式低头盯着自己现在这双没用的废腿深深懊恼。
严颂还在继续说:“现在人被抓了,他们把金予乘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