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桓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袁菀霏跟他一齐看向门口。

    「来给你探班啦！」带头进来男大生对吧台内的人露齿一笑。

    同行短发女生指着方桌问：「我们可以坐那边方桌吗？」

    另一个长发女生看向吧台位子：「我想坐吧台，可以吗？。」

    「抱歉，你们五位的话坐不下吧台……方桌的话可以。」店员妹妹为难地看着几人。

    傅向桓走出吧台打招呼：「老皮你们怎么来了？」

    罗仁国伸手勾住他肩膀：「听志文说你今天上班阿，揪了些人来给你探班。」

    其他人拉开椅子坐下，几名女生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傅向桓，目光没从人家身上移开过。

    「学长，有特别私房小菜能吃吗？」嗲嗲嗓音夹在喉咙，女生含情脉脉地望着傅向桓。

    傅向桓嘴角笑意淡下，脸色微微冷了一点。

    啧……

    他压下心底听见嗲音的烦躁，平淡开口：「抱歉，没有这种招待。」

    他不想让老皮没面子，毕竟是他带来的客人。

    他拍了拍罗仁国：「先坐，等等给你们上热茶。」。

    女生依依不舍盯着他背影，袁菀霏明显感受到那几个小女生有些哀怨地看着她，因为如果她没坐在这里的话，吧台恰巧是五个位子。

    她不以为然收回视线专心用餐。

    陆续又进来几组客人，本来闲散的生意顿时火热起来。

    等傅向桓忙完回头看向吧台座位，才发现袁菀霏不知何时已经用完餐离开。

    ＊－＊－＊

    为了抵销今晚吃宵夜的罪恶感，她刻意骑YouBike回家没叫Uber。

    回到家洗好澡、做完日常保养，已经深夜十二点多。

    「呼……总算能躺上床。」细肩带丝质睡衣贴合曲线起伏，她随意倒进床上松软棉被堆里蹭了蹭。

    她从上大学后，也交过几个男友，不知道是运气太背还是她火眼金睛特别会选，找来的都是拐瓜劣枣。

    她不否认自己的确就是喜欢比自己年纪小的弟弟。

    大三时，有个学弟对她热烈追求，答应跟对方交往后才发现对方根本是软烂男。

    宿舍打扫、洗衣迭被，甚至连期末报告都找她写，交往半年她不能忍受提了分手。

    可能不甘心被甩，前男友四处去散播不实消息，说她是控制狂、大小姐脾气、高高在上，根本把他狗，他供奉不起「妈祖婆」。

    袁菀霏透过室友嘴里听见消息时，白眼简直翻到后脑勺。

    出社会后迫于老妈威逼，她才又开始找寻对象。

    几年前，她也曾透过同事介绍，认识一个年纪比她小、刚大学毕业的弟弟。

    交往三、四个月，她就觉得两人三观个性、各方面都不合，主动提分手，之后她一直对找男友这件事兴趣缺缺。

    生活在这个时代太方便，即使觉得「寂寞」，网路上也有卖各种慰藉寂寞的玩具，甚至还能二十四小时到货。

    她实在没什么动力去找另一半，要跟一个陌生人重新磨合、融入彼此生活……想想就觉得麻烦。

    傅向桓腼腆的笑脸在袁菀霏脑海挥之不去，她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差太多岁了啦。」

    「唉，睡觉睡觉！」

    意识蒙胧前，脑里响起他独特慵懒又饱含磁性嗓音喊着她：「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