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淡淡地把前文补上:“依萍,你怎么好久都没来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谈呢。” “我,”傅朝看着她,眉眼柔和,说,“我是……杜飞。”
幽默之后是幽幽的沉默。
她很给面子,乐了两声,把木鱼给他:“感觉你需要这个。”
他接过,略感遗憾,佛不渡我。
“傅朝,你,就像牙疼。”女人的发丝被风撩起,细细地搓了,沾些月夜草木的苦冽,擦过他的肩。
狠话,她轻轻说。
“对我来说,拔了就不疼了。”
男人眸子惊颤,急忙握上她的手,搜肠刮肚,但此刻无言却是最好的乞求。
“不过拔了不总是最好的治疗方式。”
“要是牙还没坏透,把坏的挖了,补一补也可以吧。”
她回握住他的手,转头对他弯唇。
“宛誉的事情,我知道了。”
“你给他找了个新家,替冯丽和宛驰谢谢你。”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傅朝怔了怔,“你怎么知道的?”
“太后告诉我的。”
沉延钧还是说了,傅朝点点头,“这没什么。”
“嗯。”她松开他的手。
傅朝缓了会,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刚刚的话,她说……补一补。
他在喜悦里反复揣摩。
“你看新闻了吗?市三中高二六班的事。”宛薰望着他。
这事闹得很大,他有印象,“嗯。”
她嘲讽道:“那个男生家里背景没有你的硬,不然也不会人尽皆知。”
傅朝哑然,他在她面前总是这么不堪。
“三中那种风气很重,陆陆续续有人在曝光。”
她看着他,“六班的班主任现在被停职了,这位子上少了个人。”
她不再说话,但他已经懂得。
当老师没那么难吧。
于是,他推开了班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