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闯的祸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这么惊悚,颤抖着下了床,费力将地上掉落的香囊打开,取出里面清心解毒的丹药,赶紧空口吞了一颗,慢慢调息,手脚片刻才有些力气。
她昨夜太过慌乱,将师父要给烈焰用的助于□□用的药粉给撒错,一匹马只用一小半就好,她倒好,整包给她撒了,加上屋里她自己点燃的迷香,两药相加才这般严重。
说来说去都是她自己挖的坑,只能含泪看怎么快点逃。
这要被男人送去见官说她用强的,她一世英名就毁了。
她跌跌撞撞起身,穿戴好衣物,看到脚边的裤子,为了它,她受苦了,怎么能不带走?
正要跳窗离去,手腕被人拉住。
“姑娘,昨夜是陈某唐突了,请问姑娘姓名,家住何地?我今日请媒婆去姑娘家中提亲。”
陈亦安醒来,昨夜荒唐又真实的画面一幕幕涌入脑中,他听见声响,手脚仍是无力,多年的礼教叫他不能不明不白就占人家姑娘便宜。
昨夜虽不是他本意,可他和这个姑娘木已成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会负起男人应该的责任。
费尽身上仅有的力气他拉住了那个要跑的女人。
“你松手!”花锦被他这么一拉吓得差点跌落下窗,窗外一树杏花淋了一夜雨更加娇艳。
“我乃门口那棵杏花精,多日和公子相处心生爱慕,今日乃小精一厢情愿,不必公子负责。”
“公子快些松手,我不能见光,这日头升起来我就得灰飞烟灭,公子我们有缘会再相见,你要多保重,告辞。”
花锦急中生智,看着窗外花枝微微颤动信口拈来,说完挣开男人的手,轻跳下窗。
陈亦安看了看窗外开得热烈的杏花,又看了自己凌乱的床榻,一向不信神佛的他陷入了沉思。
他现在身上疲软无力,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杏花精攀跳了几下才从院墙跳出去,只是杏花精怎么不是钻进杏花树?
后悔
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花锦,好在自幼习武,身上痛楚忍一忍也能使上轻功,确认没人来追来后了她才敢放慢脚步,寻了处山下破败的茅房,进去休息。
懊恼和委屈此时才涌上心头,难怪师父总说她是个惹祸精,她要不是太大意也不会这样。
现在稀里糊涂和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共度一夜,好在她自幼便是行走江湖,不像师姐整日想着嫁个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