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原来叫二狗,母亲是一个哑巴,父亲身亡后艰难度日,是师父看他们孤儿寡母可怜,无处可去,收留他们母子,他认字后给自己取名为谢随,谢是本姓,随是他表明永远追随师父。
他们三人几乎是谢随母亲哑姑亲自带大的,师父时不时出现一次,扔下银子,隔日又不知去何处云游。
谢随明明和她们同岁,却被俩人异口同声叫师弟,他一开始还会反抗,久而久之他也认了,师弟就师弟,能和她们一起就好。
“那好,一言为定,一个月后我若能成状元夫人你就去扒他的裤衩。”花颜自信满满。
“好。”花锦不甘落下败风,花颜从小就和她不对付,年岁相同,花锦哪里会让自己受委屈,花颜压她一头,她必定奋起压回去。
花颜嘴甜会说好听的话,花锦死倔死倔,师父戚存墨每次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打又下不了手,只能罚她面壁思过。
几乎谢随陪着她挨了所有的处罚,谢随性子木讷,什么都听花锦的。
那日回山后,师姐每日都出去,一个月后欢天喜地的等来了师父,然后她瞪大了双眼,看见那日骑马游街的状元郎带了媒婆,挑着聘礼来向师父提亲。
师父难得小住了几日,看着正值花信的师姐和状元郎站在一起真当郎才女貌,又是师姐钟意之人,露出花锦从未见过的笑容,点头应许了这门亲事。
定下了婚期,快得花锦以为是在做梦,那日师姐安心绣着嫁妆,看她又要和师弟去后山抓野鸡,翘着兰花指,一副恨她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
她处心积虑接近状元郎,慢慢俘获他的心,在一众名门千金中脱颖而出,让他愿意三媒六聘迎娶自己,自己这后半生也算无忧了。
她已经为了自己婚事谋划时,花锦正想方设法抓野兔,挖野菜,师父留给他们学功夫没一人学。
“你莫忘了你和我打赌说了什么?你也是个大姑娘了,还整日在泥地里滚来滚去。”花颜耗费这么多心血终于得偿所愿。
却没有在花锦脸上看到艳羡之类的半点神色,气不过将那日花锦打赌的话提出来。
花锦听了师姐这些话,才隐约记起来自己好像那时是有这么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就是块布料,你等着,今晚我就把它拿回来?”
“你不会去拿阿随的来唬弄我吧?”花颜斜睨她一眼轻笑。
“我可不是那种人,你等着,我还叫那个探什么亲自画上大名!”
花锦拍着胸脯气鼓鼓,心思被师姐猜出来,她是想随便拿条裤子,又没人能证实是不是状元郎身后的男人。
出了门花锦才有些后悔,她和那个男人非亲非故,人家怎么可能会给她这种私密的东西,明拿不成,只能暗中借了。
打定了主意,花锦偷溜进师父的房间,据说师父以前是一代侠客,后来归隐山林后专心研制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