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要看见男人的脸了,身后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都退到了院墙外,男人转过身来,花锦终于看到这个发癔症的男人长什么样,四目相对,好像有些眼熟。
脑子里晃荡一声巨响,这个男人不就是那夜的男人,看那棵公布缠满枝干的杏花树,她这时才明白过来,转身要跑,院子大门被合上,她欲要旧计重施,翻墙而逃,袖子被人扯住。
“姑娘好生眼熟,像某一旧人。”
“这个大哥你认错人了,我是来看热闹的,我爹还在外头等我。”
“令堂也在,那正好,有请,在下与姑娘的旧账正好当着令堂的面算一算。”陈亦安就要差人去请。
“慢着,你真的认错人…”
陈亦安拿出香囊,在花锦面前晃了晃。
“姑娘不认,那陈某只好报官了。”
“你想做什么?这个是意外,我都没和你计较,你是男人又没吃亏。”听到报官,花锦急了,说到底还是她自己吃亏,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是不是意外自有府衙大人定夺。”陈亦安捏了捏这香囊中剩下的药粉。
花锦一看到那个香囊就心慌腿软了,当时她只顾着怎么处理男人的裤子,早把这个香囊忘了。这里面的药丸药粉一验就知道,要命的是上面还有花颜帮她绣的名字花锦,铁证如山。
“明人不说暗话,公子想怎样,那日是我一时糊涂,又拿错了药粉,才犯了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花锦想憋出两行泪,脑海中迅速飞转了一大圈都没想到可以落泪的伤心事。
“我是有苦衷的。”挤不出眼泪只能放软语气,花锦微微扯了扯陈亦安衣袖。
“我听闻姑娘武艺高强,咳…”陈亦安想起她爬墙头的模样,昧着良心继续夸道:“在下刚好这几日要去青海县赴任,路上缺个随行护送,这一路盗匪猖狂,想请姑娘护我前去,若我能平安到达,已往之事既往不咎,还送姑娘纹银一百两作为报酬。”
“你说真的?”花锦怀疑自己听错,只是护送他?他还夸自己功夫好,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她。
“姑娘不信我们可以立个字据。”陈亦安挑了下眉,这才打量起眼前这个姑娘。
花锦和花颜明艳长相不同,她圆圆略带婴儿肥的脸上一双灵动的眸子,小巧的鼻子下红艳艳的唇,陈亦安还能记得唇上温热的甜蜜。
想岔了,陈亦安喉头滚动,压下遐想,现在最重要是将花锦留在身旁,看能不能让她露出马脚。
他查案的思绪全无,或许眼前这个女子会让他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