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离开我这么开心?”陈亦安打开房门,听见她笑得灿烂说出来意,刹那不爽快的心情更加不爽还掺杂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怒气。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等她进屋,反手关上房门,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半点神情。
“不是,我没有。”这人简直就是双头怪,一头刚刚还对老百姓和蔼可亲,另一头现在好像要对自己喷火。
“花锦,你很好,你对我那样还能这样没心没肺,撇开关系?”陈亦安想起她和谢随举止亲昵,亲生姐弟都没有像他们这样每日拉拉扯扯。
“公子你不是说了我送你过来就不追究了吗?”果然,又提这一出。她恨不得能爬回去,敲晕那夜犯浑的自己,被花颜嘲笑死也不和陈亦安攀扯上关系。
“好,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说好了就一笔勾销。”
“什么问题,我从来都是如实回答。”
“你那夜,你说你有苦衷,你有什么苦衷?”
“我,我…”花锦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那日胡乱说的话,她的苦衷说出口谁会信,和师姐打赌输了偷他的裤衩?
“你不愿说?”陈亦安步步逼近,花锦心中的真正缘由并不光明磊落,她后背贴上温凉的墙壁。
刹那福至心灵,她双手揪住男人的衣袖。
“我的苦衷是对公子思念成疾,我思慕公子已久,迫不得已想靠近公子,又怕让公子认为我举止轻浮不愿相交。”
“思慕?又要说你是门口那个花精,我只在那里住了三日,你如何成精与我相处?”
陈亦安想要拉出衣袖,只是微微用力,发现被花锦拽得死紧,拉不出来便也随她。
“我哪里知道那夜会对公子做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我本意是想借公子一样贴身东西留在身旁以解相思之苦。”
这时候,花颜偷偷藏起来不让她看的话本子那些桥段一一浮现在脑海,花锦不懂男欢女爱,努力把眼前这个男人想象成娘亲,她要是找到了娘亲该如何诉说她的思念。
“借?你是想偷偷不成吧,你想偷什么?”陈亦安撇过头不再看她的眼睛,那里幽深漆黑竟还有泪花。
“公子冤枉,我没有,我是想借公子贴身之物,玉佩之类太过贵重,那日只敢拿公子的裤子。”
花锦豁出去了,这些公子最不缺的便是小姑娘的仰慕,她仰慕他,才做下这种种荒唐之事,就算去报官,也是她为情所困,花锦越想越为自己现在的机灵喝彩。
“裤子?”花锦这么一说,陈亦安有些记起来,是好像有听见砚书说他一件亵裤不见,一个大姑娘偷拿他的贴身衣物,这个花锦真的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