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得对,我不该哭,爹娘还在等我的好消息。”张念巧擦干了眼泪,这才抬眼看眼前这个年轻人。
“大人贵姓,多谢你!”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就是陈大人的书童,我姓戚,你叫我小锦就好。”花锦笑了笑,终于不哭了。
“锦公子,这个簪子你喜欢就拿去吧,我用不上了。”张念巧身无一物,看花锦对这个簪子夸赞不已,反正物是人非,她也用不上。
“怎么用不上,这么漂亮的簪子。”花锦急道,怕她还有想不开的心思。
“锦公子,实不相瞒,这是我未婚夫送的,如今也不是未婚夫了。”
她入狱后盼着他来救,为她申冤,盼到的是一纸解除婚约。她不怪他,只是到底心中难受,父亲出事没几日就着急撇开关系,他忘了是父亲节省每月奉银给他买书买笔墨。
“你别伤心,我不该拿来的。这种小人不要也罢。”花锦已经脑补了一出张念巧一出事被抛弃的戏码。
“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不要你是他瞎了眼。”花锦又继续安慰道。
和张念巧谈了一番话后花锦捏紧簪子出来。在自己房门口遇到了陈亦安。
陈亦安大半天没看到她身影,问谢随也没看到,这可是头次花锦自己跑出去。
陈亦安要去看花锦房中有何不妥,刚到她门口就看到花锦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大家都找不到你?”
“我去找宋郎中,刚刚有些咳嗽,咳,咳。”不敢让陈亦安知道自己去偷见张念巧,她假装咳嗽,想要用手去遮下口,手中握到的簪子落入了陈亦安眼中。
“宋郎中?”陈亦安不可置信的看着花锦手中的簪子。宋郎中送的?他为何要送花锦簪子,花锦居然收下,她居然收下!
“是啊,你找我有事?”听到宋郎中,陈亦安怎么眼睛瞪这么大?
“无事,簪子是哪里来的?”
“啊这个是我路上捡到的。”花锦吓了一跳,她忘了将簪子收起来。
“你可知簪子是男女定下终身才能相赠?”陈亦安甩下这句话转头就走,这里就没有年轻姑娘,怎么会有遗失簪子。
“是啊,没错,他们是定了婚啊!”花锦看陈亦安没头没尾扔下这句话就走也很疑惑。
看来他也是病了,时不时就发病,刚夸他不对自己使脸色,这才这两天,又发病了。
陈亦安越想越郁闷,花锦怎么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不过她什么都不懂,气自己怎么没当场和她说清楚。
花锦看砚书端着托盘从陈亦安房里出来,她还奇怪吃饭时怎么没看到陈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