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嬷嬷赶紧将悲伤的情绪遮掩好,这才露出笑容去见公主。
“嬷嬷,你有事瞒着我?”长公主吃了戚存墨送来的药,这才有几丝精神气,她靠卧在矮榻上淡淡道。
昨日她找温嬷嬷被告知她出去了,今日也是出去了,温嬷嬷早年丈夫病死,孩子也没能养活,一直在公主府养老,她能去见何人。
“公主,老奴该死,老奴最不该瞒着殿下,当年那个孩子没死。”温嬷嬷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下,她这两年身子越来越差,也不知道哪一天就起不来,憋带着着这么大一个秘密,她死也不瞑目。
花涟月细思量了温嬷嬷这话后心中一惊,发出一连串猛烈的咳嗽声,身旁的丫鬟忙帮她拍背。
温嬷嬷也担忧得想起身去看又不敢,跪着向前挪几步。
“殿下身子重要,殿下都是老奴的罪过。”
“你们都退下。”花涟月喝下一口水后慢慢不咳了,挥退下人后让温嬷嬷起身说话。
“殿下,当年那孩子出生还有气息,老奴不忍心将她捂死,送了一户农户喂养,这孩子不足月,养了三个月好像快要养不活了,老奴这才动了心思,听闻戚公子上山拜了一山外高人,小殿下若能在他身旁,也能捡回一条命。”
温嬷嬷没说的是,送孩子过去的路上还捡到了另一个女婴,她也一并放在了戚存墨的房子外。
这么多年,她不敢去打听,就是怕公主发现了,不容得那孩子活下来。
现在孩子长这么大了,公主愿意就认了她,不愿意就让她好好做状元夫人。
酒香
“嬷嬷你逾制了!”竟敢瞒着她这么大的事, 还将孩子送去了戚存墨那里。花涟月长年上位者带着怒气得话一出,温嬷嬷做五体投地。
“老奴该死!”
“戚存墨可知?”终究是将自己奶大的奶娘,花涟月叹了一口气, 过去这么多年, 年轻时爱恨如今也能看淡, 只是这个孩子, 本来就不该存在。
“他应当不知。”
“那孩子呢?你去见她有和她说说吗?”
“他们都不知道,是老奴听戚公子说她嫁了当今状元崔盛泽崔大人为妻。老奴自己糊涂, 私自去见她一面,看那孩子长得如花似玉,没有殿下允许,老奴不敢告知她。”
花涟月沉默, 她有时候也会想起那个生命力旺盛的孩子, 落胎药打不下,早产时她吩咐奶娘若是活的就将她捂死。
那个时候皇帝尚年幼,敌国虎视眈眈,内忧外患, 她若生了孩子, 朝廷无法把控,也对那个男人的绝情恨得不行, 她凭什么给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