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看他还好好,怎么会?乖,别哭,你好好说。”陈亦安心疼得帮她擦去泪珠。
“他可能治不好公主的病要被杀头了!”
花锦抽抽噎噎,除了这个,她想不出来师父怎么会这样看她。
“这个,据我所知长公主并不是这样暴虐之人,会不会是有何误会?”陈亦安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
“是前辈说的吗?若真是如此,我拼上性命也要参公主一本。”陈亦安捏紧了拳头。
“他没说,我就是知道。”花锦止住了哭泣,抓起陈亦安的衣袖擦了脸上泪水。
“你是怎么知道的?”
“师父最近不骂我了,还总是看我落泪,你说除了这个他为何要哭?”
陈亦安听后沉默了,戚前辈看着花锦落泪,这个他也说不出为何会这样。
“陈亦安你说我该怎么办?”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就这样送命。
“如今夜深了,戚前辈也休息了。明日我去找他,圣上张榜时不曾说过治不好长公主的病要治罪。”他也很想问清楚。
花锦哭了出来才觉心里好受些,听了陈亦安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师父都没说呢,她自己在吓自己。
陈亦安不知哄了多久,花锦才回房,他这却睡不下,花锦担忧的也是有可能,皇上对这个长姐感情深重,他找出了长公主的罪状,皇上这么久仍未治罪于她。
若是戚前辈没有将她的病治好,处死倒应不会,只怕也会被罚。
他一夜未曾睡好,天一亮就候在了戚存墨房前。
戚存墨这几夜也是睁着眼睛回想花锦从小到大他为数不多的记忆,他真傻,以前花锦小看不出,这越想越长大越像,他也没去怀疑过她身世。
开门猛一见陈亦安,之前觉得他年少有为,品性高洁,花锦能托付他,他做师父的也能放心。
现在他舍不得花锦这么早嫁了,不该那么早应承他让他去提亲。
“前辈,最近可是有何烦扰之事,晚辈不才,也定当竭尽所能为前辈分忧。”陈亦安看见戚存墨,将花锦的话又信了几分,他脸色苍白,确是像有心事之人。
“陈大人,你和花锦,那孩子心性单纯,怕是不宜那般早早成亲。”
陈亦安听了这话已经将花锦的话信了七八成,戚存墨这是怕连累自己,要和自己撇开关系。
“前辈,陈某不是那贪生怕死之人,自古以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朝没有一个律法能让前辈获罪,晚辈拼死也会为前辈讨个公道。”陈亦安斩钉截铁刚说完,身旁冲出一个人影紧紧抱住了戚存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