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扶着她来,大夫已经在给花锦诊脉,御医看见了长公主才发觉自己把脉的是个年轻的姑娘。
不怪他误认,刘承载神色太惊慌,害他以为是公主发热。
仔细打量下,这位姑娘眉目居然如此神似公主,多年为官行医他不敢多言。
“这位姑娘应是急怒攻心,微臣开几副药给姑娘服用,再好好休息就无碍了。”
“好,来人快随大夫去拿药煎了。”刘承载叫来丫鬟跟着御医出去。
花涟月不禁靠近,昏睡中的花锦被梦魇住,不安稳的摇晃着头:“娘…娘…”
这声娘听在花涟月耳中过于震撼,眼泪没预防自己流了下来。
她颤抖着唇,伸出手轻抚她滚烫的额头,许是母女神奇的联系,或是花涟月冷冰冰的手掌,花锦将额头紧贴在她手心,不再乱动了。
“殿下,你怎么了?李大人说了她没事的。”刘承载第一次看见长公主落泪,想为她拭泪,抬上的手无力垂下他不敢造次。
“她刚刚梦里在叫娘!”花涟月一手任由花锦贴着,一手想要帮她掖好被角,手指触到她湿冷的衣服,难怪会病倒。
“她衣服怎么还没换?”花涟月话一出,屋里头的丫鬟都跪了下来。
“去找我的衣衫先给她换上。”现在不是责罚下人的时候,她让近侍的丫鬟去找衣服先给花锦换上才是。
不一会,丫鬟捧着她的衣衫过来,想要给花锦换上。
“你们都出去,我自己来。”
长公主这么说,刚刚那两个看管花锦的婆子吓得不轻,这姑娘可不是一般人。
弥补你
解下花锦半湿的衣衫, 花涟月才发现这孩子瘦弱的可怜,她当年不足月就生了下来,长这么大仍然是小小的一团。
她不曾为人换过衣衫, 笨拙又费力的套上去, 衣带系的歪歪扭扭, 还好花锦昏睡着任由她抬胳膊抬腿。
脱去鞋袜, 看见她莹润的脚趾头,花涟月更是惊讶得停下动作, 那个圆嘟嘟的脚趾头和她一模一样,相貌像她,连这个脚长得也像她。
心中感慨万千,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后, 药也熬好了。
“孩子, 起来喝药,喝了就不难受了。”花涟月自己亲手喂她,不让人接手,她刚刚试着温度, 舌尖轻触, 药又苦又涩,花锦连眉头都没皱过, 乖巧的一口又一口喝下,她心里也是渴望着病的时候有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