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道戚前辈?”陈亦安愕然。
正元帝望着墙壁上悬挂的匕首,那是一把普通的铸铁匕首,却被一国之君珍重的挂在上书房。
“他是皇姐的侍卫,也是教我举刀射箭的师父。”父皇曾对他父亲有恩,他为了报恩自愿当他们姐弟的侍卫,有他相护,他们在群狼环伺下才能安然无恙。
那时他不过十来岁,皇室中的孩子从小察言观色,他早就知道皇姐看他的目光不一样,本以为他会做为自己的姐夫,不曾想一夜他突然不告而别,皇姐萎靡了一段时间。
他只见过皇姐看他眼中有光,她若有女儿应该就是和戚存墨的。
那应该是她萎靡不振那段时间,没想到皇姐出了那样大的事,他竟一点也不知,看着桌上列举她的密密麻麻的罪证,他这是在做什么?
“那孩子呢?”正元帝眼尾发红,哽咽着问道。
“她一时不能接受,跑了出去,臣找了她一宿找不到。”陈亦安亦是哽咽,她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又遇上了人贩子可怎么办。
“来人,给朕更衣。”皇上换上便服,他要出宫去看看,看看戚存墨,还有那个孩子,他是她的舅舅。
戚存墨刚回到院子,他得知花锦还未回,怎么也踏不进去。
后面有人叫他,他转身看见陈亦安和一个面生的人站一起。
“戚大哥!”
熟悉的称呼让他瞳孔微缩,这是?
“小展?”正元帝名为花展。戚存墨出口后觉不妥,忙要下跪。
一双手扶住了他:“戚大哥回来了也不去看我。”
“我…”戚存墨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对不起他的姐姐。
“那孩子呢?还找不到吗?”正元帝疑惑问道,看他们都愁眉苦脸,招来近卫,要他们彻寻京城每一个角落。
待坐下了了解到事情始末,正元帝对花涟月更是愧疚,当年若不是为了他,长姐何必隐瞒这个孩子,害的她们骨肉分离。
有了皇上的近卫军搜索,陈亦安和戚存墨才没那么焦急,可是这样一支训练有素的上千人队伍,找了三日,连花锦一根头发都找不到。
花锦隔日就醒了,她起来看自己已经被人换了衣物,让她知道是刘承载那个小人给她换的,她非得戳瞎他双眼。
下地时腿还是软的,这身子以前没那么娇弱的,常在山中奔跑,淋雨落水常有的事,也没这样娇弱会生病。
她想打开门出去,才发现门被人从外头锁上,这是要做什么?她一夜未归,陈亦安和师父不得急疯了?
她疯狂的拍门,门外无人回应。
刚病愈,她拍了几下就喘气,停下来歇息片刻,看着坐着的凳子,蓄足了力气,把凳子抡起来砸向锁着的门,门竟然被砸破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