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涟月每日都会来看她,其实她熟睡的样子更像戚存墨,眉眼里天生的倔强。
刘承载是不敢跟她说,花锦她醒来时无法动弹,可是嘴巴能动,公主府路过的狗都得让她骂两句。
戚存墨不忍看见陈亦安失魂落魄,同他说了花锦有可能在公主府,陈亦安听罢脸上血色尽无。
“她不愿回来?”
“应当不是。”戚存墨摇了摇头:“她门外有人把守。”花锦不是自愿留下,花涟月早有准备,硬闯又闯不过。
“前辈,我去求皇上。”
“你可知长公主扣她留下是为何?公主府张灯结彩,我怕她要让花锦嫁给刘承载。”这样她不必认花锦,花锦也可以留在她身边。
“不行!花锦不能嫁他!”他早将她当作是自己妻子,花锦也不会同意嫁他。
陈亦安如今知道花锦就在公主府中,脑中只有一个声音,他要救她出来,搜集长公主罪证的那般运筹帷幄运的淡定和现在狂奔在街上的他判若两人。
人一辈子总会发疯那么一两次,为了某个人,他疯得心甘情愿。
“还不快跟上!”戚存墨看着呆立一旁的谢随,实在不行只能硬闯了。他一早送进宫中的信不知送到了没有。
陈亦安到了公主府,大门果然挂着红绸,一时急怒交加,欲进去寻人被两个家丁拦下。
“我是陈亦安,任翰林院编撰,有事想求见公主殿下。”
“陈亦安!你来得正好,我正想让人请你来喝杯喜酒,怎么说你也是花锦的老熟人了。”刘承载从府里头走出来,满目的红色刺得他在府中透不过气来。
“你痴人说梦话,花锦怎会同意?”陈亦安要冲上前,被家丁拦住。
“自古婚姻大事由父母之命,陈大人贵为探花郎,不会不知道吧。”刘承载心中这么多日的郁闷,在看到陈亦安如丧家之犬时一扫而空,娶花锦能让他生不如死也不是不可以。
“花锦呢,我要见她。”陈亦安叫自己冷静,他是来求见公主让他见花锦的,不是来和刘承载磨嘴皮子。
“她明日便要过门了,在房里头待嫁,这个时候见你,不太方便!”刘承载想说完越觉好笑,笑容布满面。
“明日!”这个明日彻底让陈亦安不管不顾,他疯了一样的要冲进去,刘承载一个眼神,他身后两个更加高壮的男人走了出来,一人揪住陈亦安的衣领用力甩出去。
戚存墨和谢随及时赶到,接住了被摔落下来的陈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