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快要给他用布给闷死,他看也不看,将自己的头也裹起来。
被松开时她觉得自己得去拜拜神佛,今年流年不利,从墙上摔下大难不死,洗个澡差点被洗澡布给闷死,说出去,她怕不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陈亦安将她放下连忙转过身子,听她后面悉悉索索的穿衣服。
“好了,你刚刚差点憋死我?我有这么可怖?你都不敢看?”花锦费力要穿上袜子,一边忍不住吐槽。
“我来吧!”陈亦安接过她手中的袜,将那只小巧玲珑的脚握在掌心,她哪里是可怖,是可爱到叫他心要炸,再看一眼他怕忍不住将她吃了。
握在掌中的脚雪白晶莹,透明一般的脚背上隐隐映出几条青筋,淡粉色花瓣的脚趾头微微蜷缩着,他这一打量,握着她的脚不禁看得入神。
“师姐,喝药了!”门口响起谢随的大嗓门,花锦和陈亦安都被吓一跳。花锦着急抽出脚,用力蹬了一下。
谢随进门后看见陈亦安捂着脸倒在地上,他师姐一脸惊慌。
“师姐,这家伙又欺负你?”陈亦安平时没那么早回来,他还怕被他先回来,拿了药和师父说他先回来帮师姐熬药。
花锦这才看了眼地上的陈亦安,只见他缓缓起身,松开手后一条血迹从鼻子流下。
谢随还想再骂,看陈亦安鼻子流血,他们这是怎么了?
“啊,你怎么流血了?”花锦只是想抽回脚,怕叫谢随看见怪不好意思。
“无事,我刚刚不小心摔倒了。”陈亦安满脑子都是那花瓣般的脚,掏出怀里帕子摁了摁鼻子,一点都不疼。
花锦将脚缩回被子里,这次乖乖喝药也不喊苦,一边拿眼去偷看陈亦安,他鼻子不再流血了,只是人好像傻了,盯着他手上的袜子像要看出花。
花锦看到自己的袜子还在陈亦安手上,一口苦药在喉头呛得她咳了起来,一咳,脚不小心磕到了床壁,这下,陈亦安也不再出神,忙帮她拍背检查腿伤到了没。
皇上说来看她并不是说说而已,第二日他带着侍卫穿着便服出宫,专程来看花锦。
没来时他还怀疑自己长姐怎么可能会静悄悄生了个孩子,看到花锦脸那一刻,别人不信他第一个信,这就是长姐的孩子,实在是太像了,只不过在长姐脸上不会出现这样惊讶得小嘴微微张开的表情。
“您就是皇上?”花锦腿伤,皇上让她不用行礼,她好奇的看着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像一个大哥哥样亲切的望着她,只是身上威严不自觉散发,让人心生敬畏。
“你该唤我一声舅舅!”如同民间孩子一样,他不单是皇帝,还是她的母舅。
“舅舅?”花锦跟着他的话念叨出声,这是个新奇的称呼,她从没想过有一日,她能叫出这样的称呼,爹娘就已经是奢望了。
“朕今日出宫匆忙,也不知花锦喜欢什么,朕就封你为清平县主可好?”正元帝将对长姐的亏欠想在她身上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