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操练得如何?”魏邵阳养了这么些时日的伤,反倒是一行人中最白嫩的。
“最好的能在水中闭气游行,最差也能游行百米。”大家都晒黑的效果就是都会游水了。
“好!”魏邵阳一激动牵扯到伤口想笑又痛,一下呲牙咧嘴。
待到全军练水性完毕,魏邵阳不顾伤口还没完全好,也投入了练凫水的队伍中,花锦劝阻不果,只能盯着他看有何不适。
这日天边聚拢了乌云,海风掀起狂浪无数,远处海面上有黑点不断靠近。
哨塔上士兵吹响了号角,又有倭寇来袭,这次魏邵阳和陈亦安意见相同,主动迎战,苦练多日的士兵将领只等这一日,士气高昂,个个恨不得冲出去手刃异贼。
“犯我者虽远必诛!杀!”魏邵阳站在船头,命令一下,整齐的船队加快滑行速度,正面迎向寇贼的船只。
海上呐喊声不断,寇贼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样一支毫无对战能力的军队才不过十几日大变样,不单船上站的稳了,下了海也能打,这次他们倾囊而出还想灭了这些官兵,没想到自己被杀个精光。
这是大奉朝有史以来第一次获胜,以前长公主掌权,她一向主张求和,不主攻打,才让这些异族得寸进尺。
花锦回了城中小铺,只听得见远处偶有嘶喊声,又像是海浪惊涛拍岸发出的巨响,担忧他们这次不知能不能取胜。
待到傍晚,路上行人奔走相告,我们官兵取得大胜,海岸边响起了胜利的擂鼓声。
花锦正和谢随收晒干的草药,闻言也高兴出了门,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悦的笑容,被侵犯这么久,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月半花锦被敲门声吵醒,行医后,半夜被叫醒已是家常便饭,花锦并未多想,起身披衣,怕又是哪一个病得厉害才会半夜敲门。
谢随先起来开门,月色下他辨认了一会,才看清那是陈亦安。
“你是?是你!”
“是我”
“你怎么可以出来?”花锦已经抱上药箱了准备出诊。
“打赢了,将军特许我出来。”陈亦安打量了一圈这个小屋,沿海地区富贵人家房子大都是石块所建,穷苦人家的话房子就是各种各样的贝壳混上泥沙,花锦和谢随如今住的这间房就是,屋内光线昏暗。
他有些不忍的转过头,叫她受苦了。
“死伤多人吗?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那些倭寇全赶跑还是杀光了?”花锦放下药箱,连连发问。
“没受伤。”陈亦安转了一圈给花锦看,谢随转身回屋睡,只要他不欺负师姐就好。
“打赢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花锦还有些舍不得这样有趣的生活,每日里帮人看些小病小痛,她不收钱,淳朴的当地渔民就送她各样的海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