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栎是被勒醒,是那种我再不醒来就要供氧不足死掉了的感觉迫使她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耳边轰然的心跳声随着她的清醒,慢慢恢复正常,自己不是濒死,而是被哥哥八爪鱼捕猎一般困在怀里而产生了错觉。
她勉强曲起酥麻一片的手肘,推开了一无所觉,安然睡熟的人。
被月光眷顾的纸窗,投下了一片泛白的波光,她忍不住屏息,着迷地用眼神描摹他的侧脸,仿佛观赏水族馆里鳞片艳丽的鱼类。忽然,不魇足的水泡一个一个在她心里碎裂。
“哥,你醒醒,” 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程世晖轻哼了一声,伸手把她整个人又抱进怀里,让她的脑袋贴着他脖颈间最脆弱的血管,感受心跳在彼此接触的表面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着,他哑着声音说,“快睡,”
“你抱着我睡不着,”
他倏地睁圆了眼睛,哪怕晦暗中也能看清那一点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跃动眸光。
程栎无声地笑了,她把往上扬起的唇角凑到他的脸侧,贴在那刚刚长出来的有一点扎人的胡茬上。一双手轻松地拉开了他松垮的浴衣,顺着他腰腹因为她触碰变得紧绷的肌肉,慢慢往上,指甲的边缘带过他的外胸廓,最后用指腹轻轻夹住了他的乳尖。
发顶哥哥的呼吸滞了一瞬,开始变得粗重起来,发出像小猫喝水一般闷闷的鼻音。
“哥哥,你醒了么?”
他不作回复。
程栎把他翘起的乳尖毫不留情地往下按,哥哥嘶了一声,“大小姐,你轻一点,”
程栎笑意更盛。“哥哥,你想要么?”
盈盈月光下,他的眼眸水光粼粼,他以前从来不爱哭,也很少红眼框,只会逗弄她,看她哭,被她打,再来哄她,亲她,现在位置彻底调转,程栎有一丝说不出的快意。
“叫我名字,” 他的声音低沉如水,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交握在她的腰间,因为长年累月书写而有的茧正摩挲着她侧边敏感的皮肤。
她想了一秒,“小晖,”
“不对,” 他摇头。
“程世晖?” 程栎歪着脑袋,软软地念着他的名字。
“因为自己想做,就把哥哥吵醒的坏家伙,”他向上顶起,让他赤裸的腰腹贴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浸润得一塌糊涂的内裤,他贴着她的唇继续低语, “爸爸妈妈就在隔壁,妹妹今天还是吃我的手指吧,”
“疯子,”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