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也来‘喵’呀～”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墨如辉慢吞吞地挪到了镜头范围内，也跟着发出了猫叫，“喵、喵……”

    他说猫语时的语调比说妖语时要软一些，带着几分与年龄相符的稚气。

    墨如辉很早就能熟练地说妖语了，此时竟有些不习惯当着外人的面说猫语。

    他最近每次使用猫语，都是在和灰灰说悄悄话的时候，猫语就像是他和灰灰之间的小秘密，让他感到安心和舒适。

    他本以为是自己更加成熟了，才会变得不介意说猫语。现在看来，他并不是不介意，只是不介意和灰灰说而已。

    “小哥哥？”注意到墨如辉声音中的不自然，灰灰唤道，“森（身）体、不舒服？”

    “没事，我没事。”墨如辉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忽然凑到灰灰耳边，说道，“灰灰，我以后只和你一只猫说猫语，好不好？”

    “咦？”灰灰不明白小哥哥话语中的深意，但看到对方期待的眼神，还是晃了晃尾巴尖，答应了下来，“好，小哥哥以后，只对灰灰‘喵’～”

    “嗯！”墨如辉郑重地点头，猫嘴贴在灰灰的耳边，轻声重复，“我只对你‘喵’。”

    ——

    守在数块监控屏幕前的工作人员在听到猫叫声后，就发现了两只小猫崽，并通知了鲸无水。

    鲸无水一手拎着拍摄用的设备，另一手提起裙摆，一阵风似的朝着两只小猫崽的方向奔去。

    他连一刻也不敢耽搁，生怕自己去晚了，两个小祖宗就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幸好，当鲸无水赶到现场时，两只小猫还留在原地，正在对着装在门框中部偏下位置的摄像头研究着。

    两只小猫一直挨得极近，灰灰稍微一侧头，温热的呼吸就吹拂在了墨如辉的耳朵上。

    “这个（摄像头）、怎么不嗦（说）话？”灰灰问道。

    墨如辉耳朵上热乎乎的，有些痒，又舍不得移开，便维持着这个姿势回应道：“可能是因为这个摄像头比较便宜，所以不会说话。”

    正好听到这段对话的鲸无水：“……”

    鲸无水穿过装着摄像头的门，来到两只小猫崽面前，无奈地说：“是我让其他人别和你们对话的，怕你们再被吓到。”

    墨如辉不愿意在灰灰面前丢脸，立刻反驳道：“我才没被吓到。”

    鲸无水默默流泪：是是是，你当然没被吓到！被吓到的是灰灰，但你为了替灰灰报仇，不分青红皂白，一爪子就把我的宝贝摄像头给打出了一道裂痕啊！！

    鲸无水拿出被胶带绑了两圈、看起来有些滑稽的跟踪式摄像头，让摄像头从自己手心里起飞。

    摄像头盘旋在两只小猫身边，却不敢靠得太近，怕再被拍飞。

    “抱歉，是我说错了……”鲸无水操控着摄像头，真诚地说，“我需要操控这个会飞的摄像头，所以不能和你们离得太远，最好是能和你们一起行动。”

    “嗯，那你就努力跟上吧。”墨如辉十分自然地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