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静瞬间明白路雨晴知情,因此开门见山道:“小路,希望你如实地告诉阿姨,她是不是和你......”
路雨晴顿时慌了:“阿姨,她怎么可能和我?”
“那就是小唐。”
“阿姨,我......”
林文静掐断电话,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她问林也:“小唐什么时候的火车,几点到火车站?”
林也隔着门板说:“妈,你想做什么?”
“劝不动你,我试着劝劝小唐,你们分开以后还能做朋友。”林文静回自己房间换衣服,打算去火车站逮人。
林也不知所措,慌乱的眼神无处安放,猛然间发现卧室的钥匙竟然放在床头柜上。于是她简单收拾行李,拖着行李箱,仓皇而逃。
“那时她不知道你具体的名字,不知道你读几年级,所以没有找来。她在电话里问我,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家,不想认她这个母亲。”
“林也......”唐非晚双眉跟着林也的讲述拧成麻花,显而易见的心疼。
“我们将近四个月没有联系,她还是定时给我打生活费,通过短信询问是否收到,不会多说半句话。我把生活费都存着,年底加800元凑整,给她转回去。”
唐非晚终于明白为什么林也当时明明学习和实习忙得脚不沾地,却还要抽时间去给中学生补课,赚取外快。她望着林也无声滑落的泪水,喉咙哽得发疼。
“你猜她说什么?”
“她说,林也,你真的要和我划清界限啊?然后原封不动把钱退给我。”林也苦涩地笑,“她就是心软,等着我主动找她。所以,那年冬天,我如愿以偿回家过年。”
“从那以后,我没有提及你,还是在你出国那年的除夕,她突然问起,问我们是不是还在一起。”林也吸气道,“我如实相告,她犹豫片刻,叫我带你回家。”
“然后我给告诉她,你已经出国留学,她竟然毫不吝啬地夸奖你。”林也偏过头,与唐非晚对视,“后来,我们每次聊天的内容都包括你,她还问我,你在国外习不习惯,过得好不好,什么时候回国。”
林也脸颊的泪痕烧灼唐非晚的心,想到对方的母亲如今已经故去,心底更是细细密密地疼。她忽然抬手,抽出吸氧的软管,没有丝毫犹豫,猛地埋进林也的怀里,痛哭出声。
“做什么?”林也惊慌失措,捧着她的脸。
“你不要管。”唐非晚哭得愈发撕心裂肺。
林也回想方才说的话,恍然大悟,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糖糖,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惹你难受。”她触摸着唐非晚的热泪,心头泛软,“我们应该总结,知道吗?”
“你就让我哭会儿,好不好?”唐非晚一时半刻止不住眼泪,所以任性一回,没有听劝。
“好。”林也深吸一口气,右手仍然轻拍着她的背,左手抚摸着她的耳朵,安抚。
好一阵子,唐非晚的哭声才停止。她侧过身,平躺在林也腹部,抬头望着眼眶泛红的人,细声细气地问:“我重不重?”
“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