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细胞,中性粒细胞百分比,c反应蛋白都升高。”20分钟后,检查结果出来,唐非晚翻看报告单,眉宇间的褶皱越发深沉。
“先吃药吧,止咳和消炎。”林也知道唐非晚担心她,牵起对方垂落在腰侧的右手,动作轻柔地捏了捏虎口的软肉,“麻烦唐医生帮忙开药。”
唐非晚微不可察地嘟着嘴:“退烧药呢?”
“家里备着,现在不到38c,暂时不用吃?”林也咳嗽接连几声,缓了缓呼吸,说,“糖糖,关于肝移植我不会妥协,我发现一个细节,可能成为突破口。”
“什么细节?”唐非晚佩服林也的冷静,如果换成她,早已坐立不安。
“陶娅宁,她和邬楠芳多次吵架,中午她们吵架时,我隐约听见‘名誉权’三个字。”
“名誉权?”
“是的,还提起我的名字。”林也逻辑清晰,猜测陶娅宁和邬楠芳三观不合,她补充道,“陶娅宁在理江派出所工作。”
“片警?”
林也观察细节:“对,我看她穿警服过来。”
“你怎么打算?”
“我想私下和她联系,走一步算一步。”
她话音刚落,护士急冲冲进来:“林主任,120送来一个心梗患者,一个脑出血患者。”
“好,知道。”
“你先去拿药,患者交给我和老刘。”唐非晚提交处方单,随即跟着老刘和护士疾步往抢救室奔去。
林也中午和晚上准时服药,然而病来如山倒,深夜12点,她怕吵醒唐非晚,一直强忍着咳嗽,蜷缩在大床的角落。最后实在难捱,林也捂着胸口,下床去盥洗室,抓着洗漱台咳嗽。
明天唐非晚出差,她们今晚睡得早,9点就先后洗漱。睡前量体温37.6c,她才放心睡下。因为牵挂着林也,唐非晚睡眠浅,所以当脚步声远去,她同时掀开眼皮,没穿鞋,跟着走出卧室。
唐非晚怔怔地凝望盥洗间,磨砂门倒映着林也瘦削的身影,心脏像被什么猛烈地揪紧,疼得难以呼吸。
“咳......咳咳......”
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唐非晚眼眶发酸,压住情绪,仿佛整个人都在发颤,走近敲门。
“等一等,马上好。”林也明白瞒不住唐非晚,抬手打开房门。
门外的唐非晚看清楚林也潮红的面容和泛白的唇色,心疼聚在胸腔,伸手一声不吭地牵着人回屋。林也任由她因为着急,不算温柔的力度扣着手腕,躺回大床,伸手接过体温计。
“我计时,7分钟。”
7分钟后,唐非晚拿过体温计查看度数,说着嗔怪的话,却饱含着心疼,“38.9c,你难受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