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楠芳曾经答应陶娅宁不要强人所难,所以顺着唐非晚给的台阶下。
“好,林医生保重身体。”
邬楠芳的脚步声渐远,唐非晚走向床边,面露担忧:“有没有不舒服?”
林也摇头:“对于不相干的人,没有必要破坏心情。”
如今有人可依,她也不想去理会那些消耗自己情绪的人或者事。
***
又过去6天,中秋节,前前后后住院20天的林也终于出院,在家休养。唐非晚两次去公安局咨询改名,都无功而返。
“好麻烦。”她躺在林也身边,抱怨着,“身份证,户籍本,学籍,证书,护照......统统都要改,民警说姓名只是代号,不需要多此一举。”
“他们偷懒,可能改姓名的过程繁琐吧。”
“嗯,还需要医院领导签字,我去打听,主任建议用原名。”唐非晚哭丧着脸。
林也抚摸她稍显凌乱的额发:“如果实在麻烦,不如放弃?毕竟小名还是糖糖。”
“不一样,糖糖是江主任取的小名,因为我小时候爱吃糖,长蛀牙。”唐非晚换牙后,江君丽开始控制她吃糖的数量,所以现在看来,牙齿长得还算整齐。
“这样吗?以前没听你说。”
“你肯定想看我的照片,但是长蛀牙的时候好丑。”唐非晚蹭着她的手心。
“确实想看。”
唐非晚翻身拉开左边床头的抽屉,拿出一个相册:“好吧,在这里。”
“为什么今天可以?”林也不能大幅度的动作,后背倚着软枕,偏头看她。
“因为你已经答应做我的未婚妻,跑不掉。”她清透的眼眸中毫无遮掩地露出欣喜。
林也犹记得上个月生日那天,高烧接近39c,唐非晚带给她的感动。她当时不知道活检结果,被未知的恐惧支配着,所以对方突然求婚等同于雪上加霜。她甚至考虑过拒绝,但听着唐非晚发自肺腑的话语,一字一句敲击着她的心房,哪里舍得?
“你怎么不说话?”唐非晚和她靠坐在一起,软声软气的呢喃将她思绪拽回。林也依偎她的肩膀,咕哝着:“什么未婚妻......”
“啊?你想赖账?”唐非晚坐直,半转身子正对着林也,镜片后的眼睛睁圆,假装不可思议的语气。
“不是。”林也面颊红云浮现。
唐非晚嘀咕着:“小姨妈经常称呼雨晴姐老婆,我都没有。”
“我想叫你老婆,也想听你叫我老婆,不是每天,偶尔就好......”她声音低缓,似乎耳语才能听清。
林也觉得后颈都有些发烫,正想接话,路雨晴的骚扰接踵而至。先发消息林也没有及时回复,电话打进来。
唐非晚将手机递给她:“雨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