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村靠近后山的地方原本只是个没人住的破屋,本来的住户分了家,进了城里做活,一去就是三四代人,彻底成了废屋。
后头村里来了位郎中,瘦骨嶙峋到一开始大家都把他当做是逃荒的难民。
不过他医术着实是好,就是七十岁老头半辈子的顽疾也能治愈,很快就得到了村民的信赖认可,纷纷张罗着腾出个地方让他借住。可他偏偏不要住好端端的砖瓦房,非要去住那破屋。
他在那破屋住着住着,又捡到了一个遍体鳞伤的哥儿,郎中是个单身汉,一不做二不休就跟这来路不明的哥儿成了亲。
这两人原本一个抠搜干瘦一个断腿重伤,大家都以为日子难过,想好了多加关照。谁成想断腿的被养好了,干瘦的被喂胖了,这日子竟是蒸蒸日上起来了。
破屋也修葺一新,今天还从镇上的铺子里来了好多力工,一个二个往里抬崭新家具,用的都是上好木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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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郎中,艾郎中出事了!”
艾迁正在盯着工人往已经焕然一新的屋里安新柜子,没等到回家晌午的宝珠,就等到村里的人一边跑,一边大呼小叫。
啧,艾迁皱眉。
一听这动静就肯定没有好事。
他静立开口。
“何事?”
跑来的村人跌跌撞撞,着急到说话都结结巴巴。
“猪……珠哥儿!珠哥儿他被官府的人截住了,这可怎么得了啊!”
艾迁一愣,手中捏着的木棍唰得被他活生生捏成了粉末,扑簌簌落在地上,吓了报信的人一跳。
“艾艾艾……艾郎中,你这是……”
艾迁拍拍手上的余粉,冷冷开口。
“劳烦带路。”
他去接自己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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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迁隔着八丈远就看到有人在纠缠他家宝珠。
“珍儿,你竟流落至此!。”说话的男人神色紧张,不过在艾迁眼中简直是獐头鼠目,不堪入眼,他不仅说话大声,还拉拉扯扯,“你只要诚心悔过,我便不嫌弃你那些过往,我带你还京,安排个住处就不用再受这这苦头了。”
赵宝珠面红耳赤,急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生怕被挨到衣服边。
“这位官爷,草民与您素昧平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莫要耍小性子了,杖责沉塘还不能给你教训吗?”
他这话一说出口,周围人的脸色通通变了,他还浑然不觉,继续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