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了蜷掌心,却没能把自己的手夺回来,只能面红耳赤的恼怒道:“既然是庸医,就快把那些个瓶瓶罐罐拿出来啊,难不成还要我自行……唔。”
“不劳烦宝珠辛苦。”艾迁放过柔软小嘴,撑起身子挑唇一笑,“交给为夫就好。”
宝珠不言语,只是扭过脸,别别扭扭圈上了艾迁宽阔的双肩。
床帘垂散,烛影摇红。
他们家的新床板乘风破浪直济沧海,如同风浪中一叶扁舟,彻夜晃荡个不停。
只能听见低声的抽泣喃喃,那些泪滴连着最宝贝的珍珠,缠住了某人的心尖上,从此再也解不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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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们,这么大的房子也修好了,咋的又要走了。”
芳哥儿一边帮着赵宝珠收拾院里的瓜棚,一边舍不得的念叨。
“我与夫君成亲数月,还没有见过他父母双亲,趁着年前自然得回去一趟的。”赵宝珠心中也有不舍,但是他也知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何况他现在跟了艾迁,自然是夫唱夫随,无论艾迁往哪儿去都要跟着一起的。
“父母自然还是要见的。”芳哥儿说着说着又问起来,“听说艾郎中的家在南边?”
“是呢,听夫君说,他家在益州那边。”
益州的位置都到了西南边陲,听说蛇虫鼠蚁五毒俱全,芳哥儿也只是听说都觉得害怕,“那可真是十万八千里了,你跟着去了,一路上记得照顾好自己,若是处不来,就找机会回来,哪怕男人过不下去,赵家村这儿,我永远给你留双筷子。”
赵宝珠听了先是一愣,又璨笑起来。
他以往在那儿深宅大院中,每日见的过的都是勾心斗角,偏偏现在他不再是贵公子成了平凡的小村哥儿,却换得了这样的人心。
“我晓得了。”赵宝珠温温柔柔牵起芳哥儿的手来,“谢谢我们芳哥儿,你跟宝宝都要好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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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赵宝珠这种讨人喜欢的甜哥儿,就是艾迁这个总把脸拉得跟面皮儿的臭脸郎中都快要招架不住赵家村人的热情。
饶是他花了大价钱租了马车,都快要装不下村里人随的东西。
“无用的东西就别拿了,这车装不下了。”
艾迁提溜起一个瓦罐才刚一张口,赵宝珠就拉着他的衣角晃悠。
“这是文静哥儿特地为我们新腌的酱菜,让我们带在路上吃……夫君,礼轻情意重,这哪儿能丢掉呢。”
艾迁皱了皱眉,放下这个又看向了挂在马车小窗边的腊肉。
“又不是一路上没得吃的,这个腊肉带着干嘛。”
“夫君……”赵宝珠直接投怀送抱,让艾迁把他搂住没功夫去取肉,“这是芳哥儿大着肚子给我们熏的五花呀,煲粥可香了,我就馋这一口,你疼疼宝珠好不好。”
艾迁冷着脸不吱声。
赵宝珠期期艾艾盯着他,眨巴眨巴一双多情目,踮起脚送上一枚香吻来。
艾迁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