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熠珩帮许颂宜洗完了澡。
他现在把女儿抱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帮她吹头发。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轻声问:“爸爸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好不好?”
许颂宜抬了抬头,转了转水灵灵的大眼睛,笑着说:“好喔!”
他让女儿在书架上抽了几本自己喜欢的,许熠珩坐在床边,温声细语地将图画书里的故事娓娓道来。
小朋友很快就睡着了。
许熠珩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心里感觉酸酸的,但又甜甜的。
酸在她都三岁多了,已经是上幼儿园的年纪了,但自己好像没有真正履行过做父亲的义务,平常要么把她丢给家里老人,要么就是保姆。他和自己的妻子没有太多的感情,平常也是聚少离多,虽说他们二人现在仍处于婚姻存续期,但实际上对于孩子来讲,这场婚姻有还是没有并没有太大差别。
但是他还是很高兴,女儿能长得这么好,并没有其他熊孩子的脾气,也不会经常哭闹,长辈说什么都不会拒绝。但他害怕,等长大后,这样的性格可能并不会太好。
极致的温顺会带来机制的反叛。
他打开手机,刚刚在帮许颂宜吹头发的时候,有几个朋友喊自己出去喝酒,他看了一眼杨乐乐的对话框,发出的信息石沉大海。
他拿出钥匙准备出门,心中暗暗地想着,如果十一点后杨乐乐没给自己回消息或家里的监视器上看不到人影的话,他就要开始找她了。
虽说期中考结束了,但是做人做事,谨慎小心一点,没有坏处,谁知道敌人在明还是在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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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之后他发现,现在这群二代们还挺放肆,外边的卡座居然还有敢坐的人,他还没有进包间,先是被几个公子哥给拦下来了。幸亏他们没有大肆宣扬,不然驻唱歌手的音乐声可就掩盖不了他们的存在了。
就在大家跃跃欲试想向这位敬酒的时候,许熠珩的眼睛突然瞄到了一楼和调酒师聊得正开心的杨乐乐,以及在旁边玩手机的一位女性。
嗯……看起来有点眼熟,但就是昏暗的光线让他难以辨认这位的身份。
许熠珩随之表示,这几天孩子上幼儿园上得有点兴奋,每天晚上睡觉睡得晚,他一会还要承担看娃的工作。
那几位二世祖随即表示理解,毕竟人是半路喊来的,也不能过分要求人家,况且现在许家风头正盛,谁也不敢做出这样放肆的事。
许熠珩坐在二楼一个靠栏杆的位置,和那几个人你来我往地闲聊,还不忘时不时地往杨乐乐的方向看去。
就在他刚刚放下气泡水的杯子后,他看到那个想不起来名字的女人突然朝他的方向抬起了头。
哦,原来是她啊。
怪不得杨乐乐走之前还精心打扮一番。
他向对方笑了笑,嘴巴一张一合做出了enjoy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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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joy?”
樊秋煦突然出声,吓了杨乐乐一跳。
杨乐乐惊恐地看向对方,彷佛在问为什么你要抛弃我一样:“什么enjoy?你让我enjoy吗?”
樊秋煦摇了摇头,指了指二楼卡座的方向:“我刚刚好像看见你老公了,他好像认出来我了,让‘我’还是‘我们’enjoy。”
杨乐乐指了指自己,声音轻快地说:“怎么可能,他看到我们俩会只和你说一个enjoy呢,他那种人,要是看到的话,他肯定第一个过来阻止。”
樊秋煦抿了一口气泡水:“那听起来他的占有欲还挺强?”
杨乐乐这才注意到对方喝的是Vichy Catalan,她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樊秋煦:“你居然喝这个?”
樊秋煦微微挑眉并表示:“我觉得还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调酒小哥很有颜色地上了一个杯子。
杨乐乐尝一口,指了指那个小哥,小声对樊秋煦说:“你也知道,他那样的人肯定不太喜欢看见这样的场景吧。”
大家心知肚明是一件事,但是放到台面上来就又是另一件事了。
杨乐乐向刚刚樊秋煦指的方向扫了一眼,下论断道:“所以说啊,你肯定是看错了。”
或许吧。
毕竟光线那么昏暗,她也不能确定。
……
樊秋煦看着现在已经黏在自己身上的杨乐乐,看向刚刚被服务员收走的酒杯:两杯血腥玛丽,两杯长岛冰茶。
这个调酒师还真没把她们俩当外人哈,一点都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