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冷眼看男生在那演,对方各种污言秽语,满嘴喷粪。
明明是他骚扰在先,出手打人在先,却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
询问室里是一张长条桌子,沉心坐在一边,那男生坐在另外一边,警官住在一端的中间。
女警察开口制止了男生情绪激动的大喊大叫,“你冷静一点!”
随后她转向沉心,“你来陈述一下。”
和男生不一样,沉心情绪平和,吐字清晰,逻辑清楚,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得明白。
“是他先骚扰我,求爱不成,不仅破口辱骂,还大打出手,我只是正当防卫。”
沉心又拿出手机里保存的男生骚扰她的短信给到警官查看。
李悉警官看完点点头。
对面的男生见沉心把事情都讲了出来,还有短信记录,几乎坐实了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急了,往沉心身上泼脏水。
一会儿说是沉心先勾引他,一会儿又说沉心这么自命清高,其实就是婊子立牌坊,他的话说的极为难听,男人便是这样,一旦自己不占上风,就会往女性身上泼脏水造黄谣。
他说着说着,把沉心描绘成一个在校园里做应援的外围女。
沉心冷眼看他,手指敲击桌面,被对方恶心到极致,反而从愤怒变为平静,她怜悯厌恶地睥睨对方,像看一个傻子。
仿佛对面是一条可怜的蛆虫,在无妄的扭动挣扎。
那男生朝警官喊叫着,说沉心说谎,他说的才是真的,他才是受害者,是沉心勾引他,他不为所动,沉心破防打他。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急切地想要证明沉心是殴打他的加害者。
沉心冷笑,打断男生的胡言乱语,再一次进行逻辑清晰的发言。
李悉被那男生聒噪的声音,没有逻辑的话语,吵得脑袋疼,但一听沉心说话,她便觉得十分舒服,沉心对于事情发展的先后顺序,阐述得极为清晰,又逐个击破那位男生颠三倒四的谎言,每一条都能拿出明确有力的证据,驳倒对方论点。
李悉面上不显,但心中对沉心十分肯定。
当事人是两名大学生,警方认为最好还是可以联系通知一下他们的家长到场。
“你们的父母在哪?能否到场?”
男生说他的父母不在本市,沉心说她的父母都已去世。
李悉又问:“那你们有没有其他的监护人可以到场?”
沉心不想麻烦岁阿姨,“我是成年人,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突然询问室的门被敲响,一名警官走进来,对李悉警官说道:“沉心的监护人来了。”
岁伫时和岁家四子从门外走入,原来男生纠缠沉心的那一幕,被看见的同学发在了校园的表白墙上,众人得知,第一时间赶来。
岁伫时坐到沉心旁边,拍了拍沉心的手,以示安慰。
四子分别站在沉心和岁伫时身后。
岁虹光看见那男生被沉心打得鼻青脸肿,鄙夷地嗤笑了一声。
对面那男生一看来了四位英俊高大的男生,个个气度不凡,还有气质华贵的岁伫时,以恶揣人,立刻又当着众人的面往沉心身上泼脏水,造她的黄谣,言语粗鄙,不堪入耳。
岁家众人听得既愤怒又嫌恶。
“怪不得你死爹又死妈,活该你就是天煞孤星!”那男生更加恶毒地咒骂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