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时看沉心油盐不进的样子,也发了狠,“好啊,不治是吧,姑姑陪你。”
说罢,沉时掏出被她收缴的刀片,用尽全力在自己左臂划刻,一道,两道,三四道,力度不比沉心的轻,甚至更重,沉时的决心也很坚定,像一个清醒的疯子。
沉心大叫,从座位上弹起,“姑姑你干什么啊!别割了!”
“你治不治疗,我问你,你治不治疗!”
沉时一边躲过沉心夺刀的动作,继续自残,眼神狠戾地反问沉心。
二人手臂的鲜血在地上流出一条红线,聚集于姑侄之间,又被她们来回进攻和闪避的脚步踩得模糊凌乱,辨不清本来面目。
“我治!我治!行了吧!”
沉心妥协大喊,她摇头看着沉时,泪水滑过脸颊,“你对我好残忍……”
急诊室的女医生无奈看了一场闹剧,治疗时沉心还想让医生先治姑姑,被沉时眼神制止。
女医生找来同事,沉时被带去另一间科室治疗,沉心一边啜泣,一边安静接受缝针。
“我不知道你经受了什么,但自己的身体要自己呵护。”女医生给沉心缝针,低着头,语气柔和地对她说。
沉心听了,泪水砸到桌面上,温声回:“谢谢。”
岁灿海也在别处处理了手掌的伤口,沉心被众人围住看顾,但她还是找到机会,躲进走廊无人处独处。
邢没刚巧也在医院,他发现沉心。
只见她一个人孤单落寞坐在僻静角落,脸上仍流有哭泣后的泪痕,左手手臂整个被包扎起来。
邢没急忙走过去,在沉心面前蹲下,仰头问她:“你怎么在这里?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