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杜遂安找了艺伎?
不,且不说歌舞伎町离这里远,旅馆来访册上也没有记录,更何况杜遂安是带着女儿来的,谁家父亲会在女儿面前召妓?
强烈的好奇心占据了思想高峰,一脚把理智踹了下去。
阿菊蹑手蹑脚地靠近,屋里又响起女人甜腻的叫床声。
她放下漆盒,跪坐在纸推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红霞逐渐攀爬上她的脸颊,从头到脚都通红,成了只煮熟的虾子。
太激烈了吧……叫得好吓人……有这么爽吗……
奇怪,怎么只有女人的叫声?
她拉开一条门缝,从缝隙里朝内窥视。
月光从落地窗透进,不敌阳光的辉光,屋内依旧是冷冷的蒙蒙的亮,吧台、桌椅、沙发都笼着层灰色调的纱,浓重的影子将地板分割成无数形状各异的深浅色块。
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门口,宽肩窄腰,瀑布般的黑色长发从肩膀绕到胸前垂落,只余几缕在后腰随着耸动晃荡。他臂膀肌肉贲张,晶莹的汗珠凝聚其上,如同抹了层细碎的闪粉,背后的睡袍一直落到腰间,衣料松垮地堆在精瘦结实的腰胯,露出比月光还要明亮白皙的后背。
一只青金色的凤凰刺青横跨在男人健壮的背部,并非是传统文化里的高洁美丽,笔触之下皆是嚣张霸道的走势,绘制成了一只野蛮甚至是残暴的凶兽。
阿菊一眼认出来那是传统黑道的图腾,千禧年间有一帮华人黑帮盘踞在关东地带,和当地黑道势力交往密切,甚至与政府有交易往来,走私越货、贩毒买凶,几乎掌握了整个地区的黑色经济,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销声匿迹。
为首的那个男人,身上就有一只青翎凤凰。
兄长在离开箱根时耳提面命,一定要服务好这位杜家的董事长,当时兄长的面色格外凝重,难道是有这个缘故?
但是年龄对不上,那个男人声名鹊起时已经超过了三十岁,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杜遂安还没到而立之年。
阿菊脑海混乱,但很快她的注意力被接下来的场景所吸引。
一条属于女人的腿从男人身前探出来,软绵绵地垂在他腰间,纤细的小腿有节律地摇曳着,脚背紧绷,脚趾难耐地蜷缩。
汗水顺着脚尖滑下,滴落在实木地板上,溅起透明的水花。
“老公……轻一点……哦哦,顶到最里面了……嗯嗯嗯啊啊,子宫、子宫穿了……哦哦哦要去了,老公不要肏了,要去了,去了……”
伴随着喘息的尖叫,那条象牙色的腿猛然绷直,剧烈地抽搐起来,男人的抽插却没有停止,反而按着女人更加凶猛地进攻。
“呃哦又顶到了,不要再日了,我还在高潮,老公,饶了我吧……哦哦,呃哦哦哦,好爽,子宫被老公肏破了,老公轻点,我受不了,又要来了、又来了啊啊啊……嗯哦哦哦哦!” 似野兽捕猎时的低喘,男人钳住女人肥软的腿根,抓着腿弯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握住女人的脚踝,把原本弯曲踩在桌面上的腿拉了出来,分开她的双腿,将阴部完全暴露在鼠蹊部,更方便他的撞击。
青色的凤凰一明一暗,像活了过来,羽翼翩飞,冷冽的凤眼在昏暗的室内闪烁着刺骨的寒光。
交媾声更加激烈,女人痛哭着朝外喷水,不知道泄了多少次,到最后只能敞开大腿,仍由男人粗壮的阳物在腿间进出,身体随着男人的抽插前后摇晃,每一下都深肏进子宫最深处。
白色粘稠的液体在肉体拍打下从两人连接处淌落,在地面汇聚成小水洼,女人的肚子里不知道被尿进去多少雄精,却还是温顺地承受每一次内射,肚子胀得尿了一地都要夹屄装精。
男人掰着她的腿狠戾地肏了十来下,水花四溅,撞得她扯着沙哑的嗓子求饶,最后猛地一撞,狠狠压在她身上,像猛兽扑倒猎物,紧实挺翘的臀部朝着水屄重重地一捅,抖着臀往松软的宫腔里爆射。
搭在男人肩膀上的那条腿猝然绷直,五根脚趾开花似地僵硬分散,女人爆发出一道抽泣样的急喘。
男人压着女人射了有两三分钟,浅黄色的热流从女人身下喷出来,淅沥沥地落到之前那洼精水里。
阿菊捂住嘴,差点惊呼出声。
女人居然被内射到尿出来了!
男人终于射完,稍稍松懈了按住女人的力气,女人低声叫着“老公”,朝男人伸出一双胳膊。
他放下肩上扛着的腿,迎上女人的臂膀,将她搂了起来,女人头发全被汗湿,一缕缕地垂在面前。
女人靠在男人怀里,他们面对面拥抱,男人几乎完全挡住了女人的身形,只能看到左右分开挂在男人腰侧、还在一抖一抖抽搐的双腿,和一对圈在男人脖颈的胳膊。
阿菊人已经傻了,想要趁机溜走,原本埋在男人颈窝里喘息的女人忽然抬起脸,朝门口望来。
那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有些稚嫩的脸,并不出彩,有些过于普通了。她的脸略带婴儿肥,下巴尖尖,眼睛不算典型的形状,瞳色格外漆黑,比最深沉的夜色还要浓烈。
阿菊触电般跳起来,不顾一切地后退,踢翻了漆盒,色彩斑斓的精致点心骨碌碌滚了一地,她看也不看,撒腿就跑。
那个女孩在笑。
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阿菊在外面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