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池野握紧拳头,心一横,“随便你,项圈早就被我扔了,别想再用苦肉计装可怜。”
“反正受折磨的是你。我不管你了。”
快速丢下这句话后,池野转身就往楼上跑,他不敢去看孟砚辞的反应。
一直到躲进自己房间,他的心脏还在咚咚咚地跳,像做了坏事一样心虚后怕。
俱乐部微信工作群发来消息。
因为不可抗力因素,和孟氏集团的商讨会被推迟到明天下午进行,以视频会议的形式。
池野顿觉心虚,被推迟还能因为什么。
孟氏集团一把手和他们的俱乐部老板睡了。
深夜,池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轻手轻脚地下床,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孟砚辞的房间就在对面。
哪知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到。
该不会是易感期发作昏迷了吧......
想到这里,他打开门,探出来一个脑袋。
只有一楼客厅还开着灯。
他走下楼梯,远远地就瞧见孟砚辞坐在地上,背靠着墙。
抱着膝盖,脑袋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的。
脚边散落着几支空玻璃管,是抑制剂。
难道睡着了?
池野犹豫着走过去,在孟砚辞面前蹲下,想伸手试一下他额头的温度。
大晚上的这么坐在地上,房子又太过空荡,窗帘被晚风吹起,凉嗖嗖的。
池野担心他别是发烧了。
不料指尖手刚碰到,就突然被孟砚辞一把抓住。
池野忙不迭地解释:“我、我就是睡不着,出来,出来喝水,然后就看见......”
在他磕磕绊绊地解释的时候,孟砚辞拉着他的手,手指穿过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池野反应过来后,就要挣开,却突然被吻住了手背。
很轻很轻,一触即分。
“今晚过后我就会清醒了。”孟砚辞抬眸,此刻在月光的映照下,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沉与缱绻。
孟砚辞真是个怪人,enigma易感期会被信息素绑架,致使丧失理智,就像换了一种人格一样。
但他自制力又太强。
没有人生来就是完美的,孟砚辞做了二十几年世俗意义上[完美的人],靠得不是天然品性,而是恐怖且强大的自制力。
极度冷静,理智,能控制住自己内心所有不堪的邪祟。
这样的孟砚辞,即使在易感期,也能有理智的时刻。
就像昨天,他主动停下,躲在阳台用项圈压制住自己的冲动。
也比如现在,他能意识到自己处于易感期,也知道清醒之后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