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质问他又想干什么,但在开口前想起自己好像在宴会厅晕倒了。
这是他开的房间,难不成是他送自己来的?
温璟也不打算谢他,不揍一顿已经算客气了,他下了床,捡起地上的外套就要走。
江时衍侧头,“等一下。”
他缓缓站起来,看着温璟的侧脸,“医生让你醒来吃饭,所以,去吃。”
是命令的口吻。
温璟心里的那点不痛快达到顶峰,他一字一顿道:“不用了。”
“你好像很喜欢让人强调第二遍。”
第二遍?
温璟蹙眉,一瞬间断掉的记忆通通涌现出来。
张嘴。
大一点。
抬起来。
那些耻辱的话在此刻声声入耳。
他大脑轰鸣,什么都听不清了。
努力压着翻涌的气血,眼眸如同吃醉了一般漫上红色,勾唇讥讽道:“江总一向不好女色,原来是取向与常人不一样,我当你们这种人很讲求圈里圈外,没想到也这么淫乱,今天回去我是不是得赶紧做个检查,以防你把什么脏病传染给我!”
他和江时衍此前虽没什么交集,但作为津城的龙头企业,自然是听过一些此人的传闻。
江时衍云淡风轻,“你们这种人”“脏病”这样的话听了,面上也丝毫不露怒意。
他垂眸瞧着略矮几公分的人,冷眸眯了眯,压沉了声音,“看你伶牙俐齿,那天怎么只知道哭?”
温璟气极语塞,对视中的愤恨一升再升,咬牙切齿道:“望江的总裁还他妈够卑鄙啊!”
温小少爷不会说别的脏话,只会说你他妈和我他妈,还有一个“老子”。
江时衍毫不在意,“随你怎么说。”
他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声音干脆,“过来吃饭。”
没听到那人动静,他的语气重了几分,“聋了吗?让你过来。”
被命令的人体温没退下去,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你聋了吗?我说了不用。”
说罢,他径直朝门口走去,刚迈出两步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随即自己的两只手腕被紧紧箍在腰后。
江时衍压倒性瞧着他,开口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得寸进尺。”
没人敢忤逆说一不二的江总裁,习惯了手下的恭恭敬敬,今日却屡屡碰壁。
自己当牛做马了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倒好,醒来尖嘴獠牙地开始一顿咬。
炸毛的野猫子一只。
温璟愤怒地盯着他,眼里的火苗越烧越重,自己这个185的身高也算可以了吧,可眼前这个无耻之徒居然能轻易地擒住他。
再加上还在生病,在身高体力都不占优势的情况下,他活脱脱像只被捏住脖子,疯狂反抗的猫崽。
那一晚的恶心挥之不去,肢体的接触让他都觉得反胃。
他挣脱不得,丝毫没有办法,于是乎额头向前一撞,狠狠磕在了江时衍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