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挽救公司,自己就赔了个精光。
温璟又开始骂江时衍,这一次干脆骂出了声。
“江时衍这个找不到对象的老光棍,把我自己锁在这里,这一屋子的珍宝,就不怕我偷几件?等破产了就知道钱的重要性了……”
“你是在骂我吗?”身后突然传来一句。
温璟身子一僵,见鬼了一样转过身。
“你怎么……没走?”
江时衍站在楼梯上,“我走哪去?”
“你不是要去别院睡吗,这里只留客人。”
“我要是走了,你自己敢待,那我现在就走。”
说罢,他还真抬脚下了楼,走到门口,掏出了一串古铜钥匙。
温璟本来不以为然,但看他真有钥匙,还是这么古老的钥匙!!
他立马走过去。
“喂。”
江时衍拎出一把,头也不扭,“叫谁呢?”
“江时衍,你讲不讲理?”
“啊?”江时衍偏头,不可思议,“我不讲理?”
“就是你不讲理,哪有让客人自己睡的道理,客人如果半夜有什么事,这不是怠慢了吗?”
温璟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牛逼哄哄地两手叉腰。
江时衍觉得这小东西就是个无赖,钥匙插进锁芯,转了起来。
温璟见状,想也不想地一手按了上去,覆在了那只比他大些的手背上。
江时衍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沉默在空气中漫延,随之而来地还有一种渐渐升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有好几秒,两人愣住了一般都没有动。
不知道哪个茶盏没盖好,发出一点叮当的动静,温璟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倏地缩回了手。
江时衍拔出钥匙,装进兜里。
顿了顿,转身摊开手掌,说:“手。”
“啊…”温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慢腾腾伸出了右手。
“两只。”江时衍说。
“哦。”温璟又把左手也伸了过来。
江时衍用两只大手完全夹住了他的手掌,来回搓了搓,温热的触感瞬间笼罩上来。
“你冷吗?”他问。
他的手指总是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看着就给人一种没什么温度的感觉。
温璟摇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夜太深了,该休息了,他的脑子好像一下也转不了了。
“你是冷血动物吗?”
温璟呆呆地任他捂着,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