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像是阎王索命一样,座椅上的人身子一歪,差点栽到地上,他呼吸急促,不敢看人。
“真让我们好找啊。”
手腕上的表发出滴答的声音,温璟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拆了糖纸,张开唇瓣,放了进去,嘎嘣咬碎。
“抬头。”温璟沉下语气命令道。
他的话语让人无法控制地按照要求去做。
温璟在与他的对视中眯了眯眸。
那日在法庭上离得有些远,再加上当时心里完全慌了,没看清这人的长相。
今日再一瞧,四十出头,没什么印象,小时候应该没见过。
他忽地一笑,笑的如沐春风,“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做贼心虚一样,不应该啊。”
“我们就是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又不是来——”
温璟压低了声线,带着笑意,一字一字咬着字眼,“要你的命。”
那人顿时溃不成军,“我……”
“你说你,东南亚待的好好的,冬天多暖和,回来做什么?”
温璟见人手指紧紧扣着大腿,面无血色,眼神慌乱,惊恐地张唇颤抖。
“问你呢,回来做什么?”
“因为……因为没钱了,老板给我的钱,花完了……”
“哪个老板?”宁寒问。
“我……我不知道,我需要钱……就同意了,我知道老温总是个好人,可是……我也是为了生活所迫,才冒险堵了一把…”
温璟鄙夷地瞧着面前痛哭流涕的人,嗤笑一声,“以后就不愁没钱花了,因为在牢里,没有花钱的地方。”
“别……我也是被逼的,求求你了,我不想坐牢啊!……”
没再管他说什么,温璟抬脚出去了。
宁寒作为辩护律师,又找人谈了几句,江时衍没做停留,毕竟这里也不关他的事,兀自跟着温璟出了大门。
他伸手拽了下人的后衣领,“跟我走。”
温璟回头,“干嘛?”
“你的问题解决了,我们俩之间的账,该算一下了吧?”江时衍说。
温璟一副无辜样子,“我们之间,有什么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对外告诉大家望江迫不及待收购温氏,如今只要等到公告出来,澄清此案是栽赃诬陷,到时温氏原本欠望江的债务,也会一笔勾销,而望江名声扫地,甚至近来的亏损,都要我们来承担。”
温璟听闻这话,淡定得很,“难道不应该吗?”
他也干脆摊牌了,“你故意瞒着我策划了这么一场戏,让我这个当事人蒙在鼓里。”
“害得我真以为温氏做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