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锁门,你就不敲门了?”
江时衍从背后压着人,“下次一定敲。”
“就说了句不让客人干活,就生气了?”他问。
他看温璟不理人,每次气呼呼的时候侧脸颊就圆圆的,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咬上去。
“小温总怎么每次生气都这么可爱。”
“你滚,你才可爱,老子走硬汉风的。”
江时衍低头笑起来,“行,硬汉风。”
他摸了把他的后脑勺,“长出黑发了,打算剪还是染?”
温璟放下手机,注意力马上被带走,这还真是个问题,“剪了吧。”
“什么时候,明天带你去理发?”
温璟呢喃了一句,“正月剪发死舅舅。”
他转头挺正经地问:“啥时候剪发能死叔叔?”
江时衍笑了两声,“一肚子坏水。”
“只要你想,随时。”他说。
温璟“噫”了一声,“你可别干什么违法的事。”
“我打算把你唱歌的录音发给他们,你唱歌要命,保管一听就一命呜呼。”
“……”温璟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你滚滚滚滚滚,今天别来我房间睡。”
江时衍搂着人翻转了一圈,把人调了个位置,静静地拍着他。
炸毛的狐狸被拍的有点迷糊。
“晚上是我说错了,你不是这里的客人,你是唯一一位能住在主屋的少爷。”温璟听到江时衍在他耳后说。
温璟也反思了,“我本来也是客人,没说错。”
“所以我才想着做点什么,现在你不让我干活正好,切。”
江时衍捏他的脸颊,“作精。”
作精就这样沉沉睡着了,江时衍把人转移到枕头上,在他身侧靠着抱枕,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会儿公事。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呼呼的风声一直没停,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似乎更猛烈了,江时衍收起电脑,伸手摸了摸温璟的额头。
他睡觉不老实,总喜欢侧趴着,长腿随意屈着,灰色睡衣凌乱卷起,头发更是乱糟糟拱在枕头上。
江时衍说过他,这样睡觉对身体不好,温璟每次睡的时候倒躺得板板正正,不出几分钟又侧过去了。
他从前其实并不能忍受床上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尤其是这种能在床上乱滚的人,这对他的睡眠简直是极大的影响。
可当遇到某个人的时候,所有不可改变的都会成为例外。
有时候看着他安安静静睡着,那股甜甜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钻入鼻腔。
他小时候应该更奶呼呼吧。
江时衍就忍不住想亲他,甚至咬他。
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不可抗拒的生理性喜欢。
睡梦中,温璟的脖子一疼,好像被狗叼了一口,他翻了个身,窝进被子里,哼唧着:“有狗…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