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礼书大口呼吸着,眼前的青年在此刻变得无比陌生。
那双难掩**与疯魔的眼眸,如同野兽一般张牙舞爪地向自己袭来,逐渐与记忆中的人背离。
一股难以抑制的委屈和羞耻涌上心头,滚烫的泪珠无法抑制地从泛红的眼眶滑落。
他低下头,压抑着声音啜泣。
“哥哥,别哭了。”
宴时昼俯身,将虞礼书脸颊上未落的泪珠吻去,声音缱绻。
“我爱你。”
回应他的是虞礼书充满屈辱与愠怒的眼神,但这一次宴时昼没有后退,对方褪去冷淡外衣的模样令他着迷。
宴时昼轻抚虞礼书的额头,手指顺着脸颊滑下来,最终停在了唇瓣上。
他轻轻抚摸那双薄唇,虞礼书的身子猛然僵硬。
“或许你们说的没错,”宴时昼垂下眼眸,他不发疯的时候恬静美好的像是一朵将绽未绽的玫瑰花,“我确实是病了。”
“但不是因为林竞思,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哥哥。”
他抱着虞礼书,将下巴搭在虞礼书僵硬的肩膀上,用他干净又甜蜜的嗓音指责着将他引诱下地狱的天神。
“如果不是哥哥,我不会整天想着和哥哥接吻,不会整天躲在被子里臆想哥哥的身体,不会看到哥哥哭就兴奋成这样。”
“都是你的错啊,阿鱼哥哥。”
虞礼书听着他无耻的话语,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恐慌和羞耻撕扯着他原本高傲圣洁的灵魂。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但理智指挥着他,给予无耻罪犯最终的判决。
“离开我的家,宴时昼。”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被吻过的泪痕,理智回笼后再次变得沉静冰冷的双眸看着宴时昼。
宴时昼嗅着哥哥颈间的冷松香,叹息般:“我无家可归了,哥哥,我哪儿也不去,你赶不走我。”
虞礼书一把推开再次凑上来的宴时昼,冷冷说道:“你不愿意走,那我走。”
“这套公寓,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宴时昼的瞳孔微缩,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阳台的沙发上。
“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宴时昼。”
虞礼书俯视着他,清晰优美的下颚线上那薄而冷的唇吐出残酷的宣判。或许他的双眸中还带着几分惊慌与痛苦,但宴时昼无法再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