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溯往沙发上一靠,说实话,他这两天都有些疲惫,公司刚起步,事情本来就多,他想腾出时间去见谢溪都很难,更何况也找不到借口去找他。
“这多简单啊,”花磐听了差点被气笑,“我说溯哥,你不是有心上人吗,怎么还跟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犹犹豫豫,喜欢就去追,不见面哪来的继续,没有借口就不能去见他了?想约就约啊。”
花磐说的随意,但确实有理,也点醒了的顾溯,他立刻站起身。
花磐好笑:“我靠!你去哪?你不会这时候就去吧?!这特么都几点了你自己看看。”
顾溯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看墙上的时钟,十二点半,随即又往玄关走:“没事,我就去看看他。”
花磐无语,对着门吐槽:“你当是古时候啊,越过窗户都能看一眼,隔着水泥墙你能看个毛线。”
顾溯庆幸自己还好当时去看了谢溪,不然都不知道他病了。
顾溯这两天不好受,谢溪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那天离开前自己一句话都没回应他。
后来顾溯就没再来找他了,谢溪下意识就会想,是不是自己那天态度太冷漠,让顾溯退缩了。
想完以后就觉得自己有些犯贱,既然真在意,为什么不去找对方。
但如果真要去找顾溯了,他又觉得对不起这六年痛苦的自己。
于是他就在纠结、懊悔、失望、低落的情绪中反复。
心情不好就喜欢趴阳台喝冻可乐,这习惯本就不好,又是大冬天,没两晚上就吹感冒了。
这天晚上上床的时候谢溪就感觉自己有些不舒服,灌了杯热水钻被窝里了事。
结果他是被自己躺醒的,浑身都不舒服,四肢发软,心里发冷,身体又是滚烫的。
他知道自己肯定发烧了,但家里没有退烧药,点跑腿又怕自己睡过去就不省人事了。
干脆坐起来,披了件大衣就出门买药去了。
外面冷风直往脖子里灌,是真的冷,但吹一吹好像脑袋清醒了不少,谢溪拖着软绵绵的步伐,刚刚迈出小区大门,就在旁边看到了一道高挑的身影。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驼色高领毛衣,看起来又高又帅,但在黑夜里,未免显得有些单薄。
“你……怎么来了?”谢溪走过去,刚出口就发现嗓子哑得吓人。
顾溯皱眉,走上前,“感冒了?”
“嗯……好像有点发烧。”谢溪把手揣在兜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一双微凉的手覆盖在额前,即使在昏暗的路灯下,他依然能看到顾溯眼底的担忧和着急:“不是好像,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医院。”
谢溪坚持不想去医院,顾溯又不能把他打晕抗走,就按他说的去了最近的24药店。
顾溯推开玻璃门,让谢溪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在这等我。”然后就去里面拿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