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肯定是撤不回了,他咬咬牙,又是一顿输出【我说的喂鸟,是喂我家阳台那只亚马逊鹦鹉——狗蛋,你想到哪里去了?】
三十八分钟后,余寺言忍无可忍【什么意思?】
四十分钟后,【陆教授,你不要这么小气嘛,虽然呢我们俩之间是有那么点无辜,可狗蛋是无辜的呀】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就忍心看那只可怜的小鸟饿死在阳台上】
【你不是医生吗?】
【救死扶伤是使命】
【好吧,如果狗蛋不吃东西,它也会吵得你不得安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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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余寺言已经回到了练歌房,手机还是一片安静。
此时,余顶流已经忘记让隔壁邻居帮忙去喂鸟食的初衷,他硬生生由一种“真小气”到“居然不理老子”的挫败感,最后转换成为“不信有人可以拒绝老子的邪”这种奇怪的征服欲。
练了十几遍后,付一总感觉自己听到余寺言把这个抒情歌曲唱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
他回顾着现场的每一个环节,确定并没有人气到这位祖宗,反而是他时不时怼下侯嘉轩玩。付一心想这样唱,应该撑不到节目组安排的两场淘汰,可能一上场就会被淘汰。
***
“叮!”手术室的门推开,陆胥白为首的几个医生鱼贯而出,今天的手术比较危急复杂,医学院的学生也只留下范小初一人跟着学习。
患者家属几乎是半跪的状态被人搀扶,哭着询问手术情况如何?陆胥白颔首,“手术顺利!”随后用下巴一抬示意副主刀医生扶人,范小初急忙上去帮忙。
范小初知道,教授会留下副主刀医生与患者家属交代手术情况及注意事项。于是将人扶好后,范同学撒腿跟着陆胥白的背影跑了上去。
一路追到更衣室门口,他才调整好呼吸,慢慢地推门而入,陆胥白正在仔细的洗手,宽大的手掌沾满了消毒泡沫,修长弯曲手指互相搓揉。
在这一刻,范小初很希望自己就是他手中的泡沫,哪怕马上就要被水无情的冲刷掉也想要知道被那双灵巧温暖的双手包裹着是什么感觉。
“教、教授,您的手机好像在响。”范小初没话找话。
陆胥白“嗯”了一声,他不知道这个手机开机后抽疯似的响是闹哪样,回国后从新买卡办的手机,通讯录里面没有几个人。
直至陆胥白洗完手后取了帽子和手术服防护口罩,披上白大褂,拿出手机后,范小初才傻乎乎的拧开水龙头冲水。
可他的视线依然透过水槽上的镜子,端详着陆教授。
陆胥白划开手机屏幕剑眉微微上挑了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表情不多的老师,此刻嘴角貌似上扬着,眉目中都堆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