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息了,才回国的吧,就来看我,老师很开心啊。”小老头接过陆胥随手袋。
“老师,这么着急找您,是…有事想要向您了解下。”陆胥白略带歉意的说。
黄老师是以前陆胥白高中班主任,教他们那届的时候即将退休,如今退休十年也没有很老,精神得很。
“呵呵,”黄老师和蔼的笑着,“进屋再说。”
江城一中职工家属楼的房子不算太老,院门口攀岩而上的蔷薇开得正好,陆胥白直至出来的时候,都记得那抹怒放的艳红以及那句:“你走之后,没过多久就来学校办理了休学,后来我找同学问才知道,原来那一个月的旷课是家里出了事儿。”
“一个月的旷课…”
陆胥白走在校园林荫小道上,思绪再次被拉到十年前。
“言言,下午旷课?”陆胥白随口问。
余寺言吹了个大泡泡,双手插在口袋倒退着走,待泡泡大到极限破掉后,他才说:“这个名字很难听,不要叫。”
陆胥白推单车的一顿,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哪里难听了?”
“动不动跟我拽古文,就是看我听不懂吧。”余寺言又剥开一粒泡泡糖,递到陆胥白嘴边。
“你……”陆胥白张嘴接过糖,含糊不清道:“确实不懂。”
“余学长,你打球的姿势好帅,我朋友请你饮料可以吗?”记不清脸的女同学打断他俩的聊天。
不等余寺言说话,陆胥白直接拒绝:“他不喝陌生人的东西,谢谢。”
“那陆学长喝吗?我请你喝……”
“哈哈哈哈…你们陆学长熟人的东西都不喝。”
过去的点点滴滴的相处,那些有意义无意义的对话,玩笑或认真对白,就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随风再次飘进耳畔。
这就起记忆力好的人惊喜,当你想记起什么美好时,它可以连标点符号都精准送给你。可这也是记忆力好的人的悲哀,当你想忘记什么痛苦时,它可以连标点符号都灼伤你。
陆胥白想到自己费了十年时间在国外寻找这人的踪影,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的原因竟然是人就一直呆在江城!!!
有时候,努力的方向错了,越努力越错得离谱。
***
“小狗蛋,还活着吗?”
余寺言回到家,并没听到鹦鹉招呼声,心有点虚,走到阳台,见狗蛋屁股对着他心情美美的在看风景,翠绿的羽毛在余晖中折射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光圈,像是成了精。
他的心情也被眼前治愈了不少,余寺言摸着自己快饿扁的肚子想,这鸟毛发育得这么顺溜,炖汤一定很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