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七点二十五分, 余寺言穿戴整齐倚靠在4602的门框上,吓了陆胥白一个?激灵,他干咳一声,“嗯, 挺准时的。”
其?实余寺言是被一晚上找厕所给刺激醒的, 他的睡眠一向不算太?好, 平日里赶通告,把人累得筋疲力尽也就睡了,昨天大概是中午呗折腾坏了, 导致他一个?晚上没有睡好, 闭眼就在满世界的找洗手?间。
“那当然, 我什么时候不准时过?”余寺言大言不惭道。
陆胥白没有说话,心道某人牙关越变越硬。
两人互相嫌弃又颇有默契的一起上了电梯, 余寺言总觉得有些尴尬, 他没话找话,“你的车挺好看的。”
陆胥白斜了他一眼, “嗯”了一声。
嗯?
这人怎么还是这么没礼貌!?
“你为什么总戴着?口罩啊, 我记得以前没这毛病的。”余寺言忍不住又问,两人在安静的电梯里太?诡异了。
“嗯,”陆胥白再次表示自己?在听, 但不想回答。
嗯?
你哑巴了么?
余寺言不悦道:“你为什么别人说啥话都?只是“嗯嗯嗯”的敷衍?”
电梯到了,陆胥白这才赏了一个?称得上是正常的眼神?给?余寺言, “你不用?觉得尴尬没话找话。”
余寺言:“………”
爷是看在你助人为乐的份上给?你点儿面子。
陆胥白上车启动车, 思忖片刻,便把黑口罩给?取了下来, 补充一句,“我刚才在思考问题。”
余寺言嘁了一声, 又问道:“思考啥?”
陆胥白面无表情回答:“今天解剖课是上小白鼠还是直接大体老师。”
余寺言弱弱的问:“大体老师是?”
“哦,医学?遗体捐赠者。”
余寺言:“………………”
咱们还是闭嘴比较好。
陆胥白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这人胆小如往常。
闭嘴不到五秒的余寺言决定有些话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欸!陆教授,我只是个?旁听者,主要是拍戏用?,并不需要真?的拿手?术刀,可以就在旁边看看么。”
“当然,”陆胥白点了点头,“轮到你你再上。”
余寺言突然觉得有些牙痛,半句话都?不想和这个?人说了,他闭嘴闭眼装死?。
大g平稳的行驶,摇摇晃晃让人觉得放松。
其?实从浅水湾小区到江北医学?院车程就二十分钟左右,陆胥白见余寺言睡得挺香,他把车停好,并没有要叫醒睡着?了的人的意思。
车窗半开,清晨的阳光整整齐齐铺洒在车头,外头的枫树叶随风荡漾的光晕透过玻璃反射在余寺言的身上,脸上,为他镀上一层星星般的光晕。